離開時孟臨在陶雪君的暗示下抓緊時機提出送人,不過凌蓁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很順理成章地沒有給他接送的機會。
這一天之後孟臨有打過電話來約出去,不過被凌蓁用要練琴的理由給推辭了。
再之後的週末,陶雪君又故技重拖,凌蓁同樣沒有給她面子。
凌蓁是考慮到孟臨沒約到她肯定會跟劉瓚他們說的,陶雪君那麼沒有下限,會不會又跟劉瓚吹枕頭風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她看不上孟臨也不要緊,再給她塞劉家的那邊旁枝子弟?
如果是陶雪君的手筆,那肯定不是歪瓜裂棗都不會推到她面前。
她還是不要這樣噁心自己了。
反正以後不再接觸,陶雪君多半就走原時間線上找人黑樓宓那條路線的,她也不是不能應付,直接把臺底下的交易都掀開來,一樣能冤有頭債有主,找到陶雪君的頭上。
面對凌蓁的疏遠,陶雪君在劉瓚的面前又有一番說辭:“瓚哥,那天樓宓明明跟孟臨聊得挺好的,你也看到了對不對?
“她現在這樣理都不理孟臨,會不會是因為我啊?我早就有感覺她似乎不喜歡我,覺得我配不上你……一定是這樣,所以她知道是我想要撮合他們,才改變主意不願意接受孟臨!”
劉瓚覺得陶雪君想多了:“樓宓不是這樣的人。”
如果她真的看不上孟臨,那應該就是她自己看不上。那天是他們看錯了,樓宓只是基於自己的教養,才會對孟臨那樣和顏悅色的,事後得知了孟臨的心思,她既然無意,那肯定是不給對方留念想了。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為什麼現在都不理我了呢?”陶雪君難過地問。她看著劉瓚的眼睛裡有淚光盈動,不過顯然她不願意被他看到,轉過頭用手背偷偷擦了擦。
陶雪君在劉瓚的面前一向都是很自信的,很少露出這麼脆弱的神情,她的隱忍觸動了他,劉瓚伸手抱過陶雪君,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輕輕搖晃著她哄道:“應該不是這樣的,樓宓不是說要練琴嗎?”
“她現在不是休息期嗎?”陶雪君還是不相信那不是藉口,“就算要保持手感,也不用每天24小時都要練習吧?我跟她說按她的時間表來,她說她接下來都沒有空。”
劉瓚的目光閃了閃:難道雪君的感覺沒錯?
畢竟他雖然瞭解樓宓,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了解的是上大學以前的樓宓,這五年的時間裡,也許樓宓已經變成了跟他一直以來的認知不一樣的人了?
“反正我們也是好意,她如果不願意接受就算了。”劉瓚淡淡地道,“她覺得跟你不適合當朋友,你也不缺她那一個朋友不是嗎?”
大家都是上流社會的人,樓家的底蘊的確不錯,但是論起家產來他們劉家又比樓家勝幾籌,兩者是處於平等地位的。他只是想著有樓宓帶著能夠讓雪君更快適應和進入上流社會,又不是真的有求於樓宓,何必非她不可?
就算沒有樓宓,只要有他保駕護航,雪君作為劉家繼承人的未婚妻,誰還能真的給她臉色看不成?
至於他的那些朋友,既然雪君能夠在相處過後俘虜了他的心,那在時間長了之後,她的能力也會讓他們折服的。
況且她是他的未婚妻,他懂得她的好就行了,其他人懂不懂,其實真的不用強求的。她有他對她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