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驚無險到了十二點。凌蓁沒有隨大流叫外賣那麼委屈自己,而是讓系統幫忙搜尋比較了寫字樓附近的小餐館去,找了一個不超出她經濟狀況口碑又不錯的。
下午臨下班前,凌蓁在鬱家的微信群裡發了個資訊,說她下班後跟同事約了去逛街,晚飯不回家吃了。
跟同事有約的事當然是不存在的,事實上整個銷售部看著雖然一團和氣,但是因為競爭大,彼此之間都暗暗存在著較勁的心理,基本上處於除了對銷售總監之外,誰對誰都不服氣的狀態。
可以說在銷售總監的帶領下,整個部門的人都處於一種有些畸形的昂揚心態中。
跟這些人一起去逛街,要麼是在挑選的時候陰陽怪氣地吹毛求疵,要麼是表面熱心內裡挖坑故意建議挑不適合的,凌蓁才不找這種不自在。
她是打算去商場購置一些比較私人的、在她眼裡無法接受用別人二手品的東西。
手裡鬱瑤原來的那三十萬她不打算拿給鬱璟,那麼就很寬裕了,再加上要買的其實也不多,凌蓁到了商場之後也不看什麼價格,質量過得去就隨手拿了,整個購物時間都沒花足一個小時。
剩下的時間就是覓食了。
通常這種比較大的購物商場本身或附近都會有不錯的飯館,凌蓁吃得相當滿意地回家,不過一進家門之後她就十分自覺地把笑容收斂了。
鬱家剩下的一家三口都在,不過氛圍有些低迷。
不管是鬱璟也好,鬱父鬱母也罷,他們似乎都有一種默契,就是關於鬱璟結婚禮金的事都有意地不在鬱瑤的面前提起。
不過想想也是,鬱父鬱母為兒子的婚房已經付了近兩百萬房款,還留了二十萬作為鬱璟的結婚費用,而給鬱瑤準備的,只有十萬的壓箱錢,在這種明顯對鬱瑤不公平的情況下他們怎麼還好意思讓鬱瑤為鬱璟結婚的事出力?
目前凌蓁瞭解到的情況還不夠,還不是她出手參與的時候,鬱家人不說,凌蓁就樂得裝不知情。在鬱媽媽再一次叫她出去吃甜湯隨口問她為什麼這兩天老是躲在房間裡不冒頭時,她輕描淡寫地應道:“我接了份晚上做的兼職。”
鬱媽媽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幾眼,最後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因為鬱媽媽知道女兒為了攢買房結婚的錢是有多努力的,她沒有餘力給女兒多提供什麼,總不能讓她別那麼努力。
“休息的時間還是要保證的。”最後鬱媽媽只叮囑了一句。
“只需要兩三個小時,不要緊的。”凌蓁也一筆帶過,免得鬱媽媽追根究底,到時她又要還要杜撰出一個什麼兼職來。
“這就對了,能吃是福,別學人家搞什麼節食,多傷身啊。”鬱媽媽看著凌蓁吃甜湯吃得歡,一臉滿意地給她快空了的碗又給添滿。
凌蓁這才想起來鬱瑤似乎對於每天晚上的甜品基本上都是持拒絕態度的,因為怕晚上再吃甜的會發胖。
那她是繼續每晚吃甜湯然後把體型調整得胖一些還是跟鬱瑤一樣拒絕這種甜蜜的負擔?
考慮不到一分鐘凌蓁就把以上兩種方案都給否決了,她抬頭衝鬱媽媽笑笑:“胖還是怕胖的,我決定以後每天早上去跑步,把熱量消耗掉了就不會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