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賈惠詩遇到的人如果是恨之入骨卻屢次下手都不成功的蕭槿的話,任憑她再想著怎樣滴水不漏,她真實的情緒也未必能藏得住。
如果還能藏得住,那凌蓁就用言語撩|撥她一下唄!
於是等賈惠詩被定好的鬧鈴吵醒,簡單洗漱一下就出門打算去房屋交易中介公司去交鑰匙,結果剛出了酒店的大門面前就有倆人堵在面前:“賈小姐,你涉嫌跟一宗綁架縱火殺人案以及另一宗綁架並試圖縱火殺人案有關,請跟我們到警局協助調查。”
賈惠詩手裡剛找出來的鑰匙“當”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我——”她想理直氣壯地反問憑什麼抓她?但是很快就意識到,肯定是先前被抓的人把她供出去了。
到了現在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先前不管多麻煩多難都堅持自己親力親為去準備現場那些材料而不讓別人沾手了,但凡她有一絲懈怠,那她就不是“涉嫌跟縱火案有關,要去協助調查”了,而是“你就是縱火案的兇手,我們要抓捕你歸案”了。
從頭想一遍自己沒什麼漏洞,賈惠詩就淡定了下來。
警局她也不是第一定進了,而且以涉嫌犯罪的身份來算她這也已經是第二次。第一次時是凌蓁指認她是兇手,第二次是那些蠢蛋的指認,但是那又怎樣?在凌蓁的指認下她安然無事,這一次在蠢蛋們的指認下她一樣可以脫身。
果然,到了警局之後,儘管負責審訊的警員在問話的過程中使用了一些審問技巧以及心理上的手段,但是賈惠詩還是跟第一次進來時表現得一樣——意外之餘淡定自若,“我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要攀扯我,但是我問心無愧”!
沒有意外地,這一次警方在她身上還是鎩羽而歸了,儘管他們在言語間已經認準她是那個幕後兇手了,但是拿不出證據來就一切都是白搭,最後還不是得咬著牙放她自由?
賈惠詩緩緩步出警局的大門後腳下頓了頓,她轉身回頭看那棟她剛剛離開的辦公樓,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意。
不過轉念又想到那些家屬在公司和在家都沒堵上她,說不準還有些徘徊在警局附近的,她的腳步就加快了幾分,可不能在這裡被堵上。
走出了十來米之後,她果然聽到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人追著她跑過來。她下意識地想撒腿跑,但是又怕她一跑後面跟著的人就嚷嚷鬧出什麼大動靜來,只好強忍住保持著原來的步速。
眼看著就快要到路口可以轉彎了,後面的人這時候卻跟了上來,走到她的旁邊:“你可真狠心,那些人怎麼說也是追隨著你、聽你吩咐行事的,現在看事情敗露了你就要推人家去死,把自己給摘出來了。”
這個聲音……賈惠詩轉頭一看,臉色劇變:“蕭槿?!”
凌蓁挑挑眉:“別裝了,我有事沒事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
“雖然我是受害人,按說不應該同情那些兇手的,但是我知道你才是主兇,那些人可真可憐,你是上一次放火燒他們結果沒燒死,這一次就索性讓他們主動撞到警方手裡,好送他們去死的吧?
“你這個一石三鳥的計策可真是算得好,一來自己可以脫身,二來又能甩掉手尾,三來還能戴罪立功——”
賈惠詩皺眉:“你在亂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