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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沒有電話過來。”蘇煥昌有些心不在焉地答著。凌蓁正準備開啟已經下載好的記錄來看,也沒有太留意蘇煥昌的口吻,卻聽他忽然問道,“說起來,你那邊是怎麼知道賈惠詩把人困在那個廢棄廠房的?”
凌蓁手上的動作就一頓。
蘇煥昌繼續道:“應該不是賈惠詩自己把地址發給你的吧?”凌蓁一開始找他的時候因為一心想著解救人質要緊,他當時沒想到這個問題,但是人救回來之後越品越覺得有些不太對。
把蕭爸蕭媽救回來之後,倆人隨身帶著的手機不見蹤影,肯定是被賈惠詩拿走了。拿走的目的除了用來發資訊向凌蓁證明她的父母在賈惠詩手上之外,應該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避免警方追蹤兩個手機的定位而找到囚禁他們的地點。
賈惠詩已經從蕭媽的口中得知凌蓁的培訓班今天下午才結業,就算封閉考核結束之後馬不停蹄地往林城趕,坐飛機也是最快的途徑,因此賈惠詩是可以從航班時間中推測出凌蓁回來的最快時間的。
作為一個綁匪,以及從賈惠詩發給凌蓁的資訊中可以看出來她喜歡支使著受害者一步一步按她的安排走,因此沒有什麼可能在已經發了一條威脅資訊之後馬上迫不及待地把要凌蓁到的地方也報了。
況且,資訊中表明,賈惠詩是讓凌蓁開機之後看到她的資訊之後給她打電話的,就算有什麼要進一步安排的,也會在接到電話之後才說不是?
那麼問題來了:凌蓁是如何那麼迅速地得知賈惠詩將人關在哪裡的?
“為什麼不可能呢?”凌蓁覺得還可以掙扎一下,故意問道,“她綁架我父母的目的本來就是想引我過去,然後放火燒我的,那個廢廠房裡不是也搜出了不少易燃物嗎?”
蘇煥昌卻不吃這一套:“別跟我裝傻,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好吧,凌蓁很乾脆地交待了:“我把賈惠詩的手機黑了。在看她用我媽手機發的資訊之後馬上查了她所在的位置,本來只是抱著微弱的希望試一試的,誰知道發現她就在舊工業園那邊,她在那邊還能有什麼別的事?”
蘇煥昌有些驚訝,他的重點抓得相當另闢獨徑:“你還有駭客朋友?”他是真沒想到凌蓁還有這一手,難怪進了警局之後她反而沒那麼頻繁地問起縱火案了,他一直以為她是為了避免有公器私用、濫用職權之嫌才會那樣的。
凌蓁:“沒有,是我自己做的。”
“我這不是考慮到局裡還有很多案子要忙,沒理由為了一宗一直沒什麼起色的舊案分散力量嗎?正好我可以做,就自己多留點神了。同時也是防著賈惠詩不死心還會繼續做點什麼,沒想到她還真的沒死心。”
“你是……”蘇煥昌的聲音猛地高了一度,不過很快又意識到什麼,降到低不可聞,“你是駭客?”
“不是。”這一點凌蓁是不認的,她理直氣壯道,“除了賈惠詩的手機之外我可沒侵入過別的什麼地方。”在論壇裡接單那是兼職,不能歸類於駭客行為的。
蘇煥昌:“你在程式設計方面也這麼厲害呢?”
凌蓁笑了笑:“大概是因為我有點這方面的天分?大學時學過基礎的程式設計,有點感興趣,就買了相關的書深入學了學。”
又是天分?在搏擊上有天分?在程式設計上也有天分?那他這一雙利眼也是沒誰了,居然拉攏了一個能武能文的天才進了隊?
那關於凌蓁的文武全才,他到底好不好洩露出去啊?要是系統裡都知道了,凌蓁怕是不能在他們市警久待,這種能以一當二甚至更多的人才肯定會進入省局或是國局的視線,到時人家來要人,他總不能不放吧?
不過接下來凌蓁的一句話很快打消了蘇煥昌的矛盾心理:“這件事畢竟沒有那麼光明正大,蘇隊你可要替我保密啊。”
“也行。”蘇煥昌一咬牙,“那到時就說是我得的——不對,你得的線報。”本來想順口說是他得的線報,但是再一想,凌蓁給他打電話時湯凱就在旁邊聽著呢。
“那……你在計算機方面的才能?”蘇煥昌覺得還是要個準話好,總不能覺得他捨不得人才就讓凌蓁困在市局裡不能往上走了。雖然他覺得在市局裡能發揮的空間也很大,但萬一人凌蓁不是這麼想的呢?
凌蓁還真的沒想那麼多,反正她只是想滿足查案的興趣,擱哪查不是查呢?
所以蘇煥昌問話裡的內涵她壓根沒有領會到:“只是一點自娛自樂的小技巧,不值一提的。”要是她自己查案中需要應用到,她可以自己私底下用用,但是不想用來給誰幫忙,那樣的話她不是跟資訊組的同行一樣了嗎?
她是探案小能手,不是資訊組小能手啊。
蘇煥昌心領神會:“那我知道了。”
一邊說話手裡一直沒有停止過操作的凌蓁這時“咦”了一聲。
蘇煥昌趕緊問道:“怎麼了?”
凌蓁:“賈惠詩在他們那個團伙的微信群裡有找過那兩個人,但是他們沒有回覆,我覺得賈惠詩有可能已經覺察到情況有變了。”
“但是我這邊湯凱在留意著手機,沒有資訊提示啊!”蘇煥昌那邊讓湯凱把手機拿過來,過了兩三秒,“他們設定了免打擾模式……”
太狡猾了。
“現在怎麼辦?我們得想想法子。”這種明知道誰是案犯,卻沒有證據可以將之捉拿歸案的感覺真的太糟糕,蘇煥昌沒等凌蓁這邊有反應就道,“你晚上還是留在家裡安撫你爸媽,等明天看看情況再回局裡。我這邊讓人加緊審那兩個抓回來的人。”
凌蓁轉頭看了看客廳那邊,可能是因為閨女就在家裡的緣故,兩口子現在的情緒平復了許多,已經在討論給女兒做點什麼吃的了,她讓蘇煥昌別忙著掛電話:“我有一個想法……
“應該是知道自己可能暴露,賈惠詩不敢再在微信群裡冒頭說些什麼,不如我這邊操作一下,把這個群的訊息遮蔽掉了賈惠詩,然後冒用她的號在群裡發令,說我已經被抓到了,讓群裡的人到舊廠房去進行儀式。
“等有人冒頭了,就來一個抓一個,就不信沒有一個是不鬆口的。”
“我覺得可以。”蘇煥昌馬上同意了。他沒有那麼死板,非常時期就要用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