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凌蓁沒有記錯的話，在平日裡蔣晗這個時間點已經在喝著牛奶等李琇給他蒸包子或煮麵條做早餐了。
而且，有些大人的話題還是別讓他聽太多的好，雖然他可能聽了也不能理解，但是蔣天養的態度他能感受到的。
這麼天真乖巧的孩子，她可不忍心讓他的心靈上蒙上什麼陰影。
蔣晗摸摸自己的小肚皮，點點頭：“餓了。”
“那刷牙去。”凌蓁沒再去管蔣天養，她把蔣晗提溜起來放地上，手牽手到浴室裡，給他擠好牙膏讓他站在小板凳上自己刷牙，完了又打溼毛巾給他把小臉擦一擦，然後才進了廚房，按往常的習慣給他做早餐。
“晗晗今天想吃什麼？”凌蓁開啟冰箱翻看了一下，不等蔣晗作出回應馬上就改了口，從冷凍室裡拿出來了一包冷凍包點來看了看包裝上的文字，“吃奶黃包好不好？”
方才邊問邊開啟冷藏室時嚇她一跳，裡面竟然有一塊用保鮮袋包著的發好的麵糰，旁邊還放著兩盒拌好的餡，可是她不會包這玩意啊！
上個時空裡雖然她也養娃，但是除了一開始那一兩年陸姝還小又剛從陸家出來吃什麼都覺得好吃，她只需要把東西煮熟就好，後面的時間裡要麼她們在陸家搭夥，要麼搬到城裡之後她就請了鐘點工來煮飯。
她真正動手做過的只有清蒸魚、紅燒排骨、可愛雞翅之類的幾個家常菜，麵點什麼的這麼高難度的領域她還從來沒有挑戰過呢！
好在蔣晗是個很好說話的糰子，見凌蓁有建議馬上點頭同意：“好的，媽媽。”
凌蓁在廚房裡忙活著他也不回到廳裡跟蔣天養這個親爹互動，只趴在廚房門往裡面看著。
凌蓁在系統的指引下開啟灶臺下的廚櫃門把蒸鍋拿出來，清洗一下加水放灶上燒著，然後把冷凍奶黃包的包裝袋拆了，一個一個撿進盤子裡。
她的眼角餘光見到小人兒的身影一動不動，便時而回頭看他一眼，給他一個笑容。
跟上個時空裡她剛見到陸姝時那娃面黃肌瘦的可憐模樣相比，蔣晗這個包子被李琇養得白白胖胖的，真是越看越像一個糰子。
李琇的相貌只能算是清秀，但是蔣天養的模樣是長得極好的，不然也不會在大學時引來不少女同學倒追，求而不得後形成執念。
蔣晗這個得天獨厚的小糰子，盡撿著父母的優勢基因來繼承了，雖然這會還小，長了一張軟萌稚嫩的娃娃臉，但是五官的精緻已經初具稚形了，特別是那雙加強版的烏溜溜大眼睛，圓滾滾的，澄澈又清透，當這雙眼睛裡盛滿依賴看著你時，真的很難不對他心軟。
還有那頭天然的小卷毛，酷似某種犬類的毛髮，讓人一見就有想擼一把的衝動。如果不是蔣天養還在，不合時宜，凌蓁就把他拎進懷裡亂揉一通了。
哦，對了蔣天養，放進蒸鍋裡的包子沒有預算他的份量呢。
凌蓁走出來，看著還釘在沙發上的蔣天養：“你要吃早餐嗎？”
蔣天養把領帶扯下來扔在茶几上：“我吃素菜包子。”
凌蓁：“只有奶黃包。”
蔣天養一字一字地重複：“我吃素菜包子。”
“哦，不吃是吧。”凌蓁走到茶几旁把一張小矮椅拎到廚房門口讓蔣晗坐著，轉身又進了廚房，拿出奶鍋開始熱牛奶。
蔣天養一直沒說話，等到凌蓁把奶黃包和牛奶端出來，他看到真的沒有他要的素菜包子之後臉又黑了：“我說你變了你還不承認，以往你都是在冰箱裡準備了材料的，只要我想吃你馬上現包了蒸出來。”
凌蓁：“……”原來那個麵糰和餡料是這樣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