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劉翌一下子把郭書雅的手機給搶了過來。
他本來以為,與以命抵命的代價相比,自己只是坐牢的代價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臨到這一刻,意識到郭書雅真的想要與他魚死網破的這一刻,他突然發現,自己一想到會有這樣的下場,心裡頭就有無邊的恐懼控制不住地蔓延。
不,他不能坐牢。
“不要做傻事。”劉翌好不容易平復好自己快要蹦出來的心跳,一時間無言以表,只神色複雜地看著郭書雅。
這個女人瘋狂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可怕。她有財有貌,誰能料到她竟然能豁出去與他同歸於盡。
不,這還不是同歸於盡呢,劉翌面無表情地看郭書雅:“你知不知道,你犯的可是謀殺罪再加一條謀殺未遂?我只是謀殺未遂。事情敗露了,你是妥妥的死罪難逃,我只需要坐牢。”
“那又怎麼樣?”郭書雅笑得瘋狂又怨毒,“我死了也要把你拉下地獄!你以為你意圖謀殺凌蓁的事被她知道了,你們之間還會有挽回的餘地?你去坐牢了,手中的資產還不是得落到她的手中?坐完牢出來,她能給你留下點渣?”
劉翌的眉頭皺得死緊。她把他的擔心全都說中了。
郭書雅退後一步,跌坐到沙發上,仰著頭看劉翌,目光中的氣勢卻是居高臨下的:“不想坐牢,就與我一起對付凌蓁!別再亂想或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
問題又回來了。劉翌無力地道:“我本來就是這樣做的啊!是你不肯配合。”
“這件事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你自己解決。”郭書雅確定了劉翌不敢讓她報警,就更加不會去管這件事。
讓劉翌給凌蓁多些折騰折騰也好,她就看他能忍多久。
他需要意識到:遲一天解決凌蓁,他就需要多過一天這樣被凌蓁為難的日子。
他這麼緊張錢的事情,要是凌蓁的胃口越來越大,他能忍多久?
到時候就什麼猶豫啊什麼遲疑啊什麼餘情未了啊統統都是浮雲,只有再次下手才是一勞永逸的惟一方法。
劉翌倒也不是真的拿不出來兩千萬,看在郭書雅這邊是掏不出錢了,他只好忍著剜心之痛讓會計把兩千萬打到了他與凌蓁的那張聯名卡上。
凌蓁在劉翌能拖就拖的這兩天時間裡已經把付房款前可以先辦的事情都辦好了。
除了早就在挹翠花園定下的那一套街區與她現在房子所在的相鄰的別墅之外,因為限購的原因,在花城凌爸凌媽買下這套別墅後已經滿了兩套房產的限額,她就選了與花城相鄰的不限購的隔壁清市。
清市的房價相對低了不少,那一千萬她一套買了五套,選了兩個比較靠近寫字樓、配套設施非常齊備的成熟樓盤,一個兩套,一個三套,套套面積都超過一百平米。
為了方便辦理手續,她用的是一家同時負責了這兩個樓盤銷售業務的房產公司。
交了定金,約好日期,凌蓁定了一個時間,把清市的房產經紀約到挹翠花園附近一個叫悠然居的茶樓去。這樣凌爸凌媽他們在挹翠花園辦完別墅的購房手續之後,一出門就可以繼續辦剩下那五套的,省得他們來回奔波。
這一日是週六,凌爸凌媽都不用上班,凌蓁頭天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時也沒具體說是什麼事,他們還以為是上女兒家門來做客的,收拾了大包小包的煲湯材料過來。
結果凌蓁連東西都沒有讓他們放下,就直接帶他們到了隔壁那條街,帶到一套新新淨淨的別墅去。
別墅的大門前已經有一個西裝革履的小夥子在了,見到他們之後就開門請他們進去。
凌蓁把手裡他們帶過來的那些大包小包的乾貨往那張黃花梨木餐桌一擱:“這些湯料還是由我媽來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