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翌已經迫不及待地與那個小三出雙入對了。
連續跟了這對狗男女一個星期之後,她才知道,原來早在劉翌態度改變、討好她以求複合時,陰謀已經開始了。
是那個女人給劉翌出的主意,他在家裡凌蓁喝的水與牛奶中加了料。
那些藥物的劑量每次都下得很少,因此看似對她的身體沒有很快造成影響,但是一直累積在她的體內,終於在到T國後,他們覺得時機成熟了,劉翌在她下水前給她喝的那瓶礦泉水裡加了重料。
然後趁她在水中失去意識的時候悄悄把她帶走,扔進了早就物色好的那個洞裡。
之後他報警,警方找的是那片她出事的潛水海域,自然找不到人。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而從倆人的對話中凌蓁也知道了,那個女人已經不是初犯了,先前劉翌公司的那個合夥人的死,也是她做的手腳。
那女人透過她每日親手煲的湯,一點一點地把慢性毒藥下到合夥人的體內。這些藥物在老頭子的體內積少成多,慢慢損壞著他的心臟,最後只需要刺激他,讓他的情緒出現比較大一些的波動,他就馬上心肌梗塞而死。
而他在出事之前已經出現了心臟有問題的症狀,看起來就像是年紀大機器壞,沒有誰懷疑是中毒,因此也不會有屍檢,而犯下惡行的人卻逍遙法外。
這也是凌蓁一直執著著報仇的原因,憑什麼害人的兇手反而過得越來越好?
現在好了,她回來了。
凌蓁之所以覺得這個小島眼熟,是因為她從那個她罹難的洞口裡飄出來時曾路經這裡,她知道小島離那個珊瑚洞不遠了。
她馬上明白了那個神秘的高科技組織把她送回到這裡的原因:明面上她是在T國失蹤的,此後一直沒有出入境記錄,現在她回來了,是回來做“人”的,因此總不能憑空出現在華國,得走正常的程式,從T國回去。
而且她的屍體還留在那個洞裡,如果放著不去處理的話,有一天要是被人找出來驗了DNA,那就搞笑了。
自己為自己收屍,這話說起來悲壯,但是對於已經擁有全新身體的凌蓁來說其實還好。
因為已經把新身體當成“自己”,再去看以前的舊軀體時,心態已經平穩到就如同看著陌生的遇難者那樣了。
並且因為實際上並沒有死亡,所以一點也沒有傷情惋惜之類的情緒產生。
那個洞口堵著的石頭只是被用一種巧妙的手法卡住了,從裡面怎麼也推不開,但是在外面還是挺容易挪動的,現在凌蓁有了實體,要搬開石頭取出遺骨並不困難。
遺骨取出來之後,她在島上撿了不少枯枝堆到一起把它給燒了。
燒成灰,撒進大海,即便日後劉翌與那女人再回來查,也再查不到什麼。
不管誰問起,她都可以推說自己一直昏迷著,醒來時已經流落到這個荒島,理直氣壯地一問三不知。
劉翌當時也許是確定了她再沒有生還的可能,也許是怕多做什麼讓警察發現端倪,總之並沒有再接近那個洞。
她原來的屍首從未被人發現,對於她的死裡逃生再有疑問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最該處理的已經處理完,凌蓁開始在荒島裡一邊探索一邊思索:接下來該做的就是研究研究怎麼回到陸地去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