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蓁以前在花園裡種了許多花,一年四季都花開不斷的,但一個多月無人打理,那些花都死了個七七八八。
在沒有把劉翌與郭書雅繩之以法之前,她都會住在這裡,眼下又閒,就重新把花園收拾了起來。而且整日裡對著劉翌的虛情假意她有時實在忍不住心裡泛起戾氣,鮮花與綠植有助於她舒緩心情。
鈴聲一下子響得很急促,凌蓁還以為是隔壁只有兩個老人在家的鄰居有什麼急事需要幫忙,連手套都顧不上摘就去應門。
剛走了兩步系統突然出聲:【是郭書雅。】
凌蓁的腳步就放慢了起來。
據系統說如果沒有遭遇到特殊的介質遮蔽,它能探測到以她為中心點身周直徑一公里範圍內的動靜。它說是郭書雅,那就是郭書雅了。
既然是郭書雅,就沒必要出現得這麼及時。她不是急嗎,那就讓她更急一些。
凌蓁摘下手套放到一旁的工具筐上,回身走到花園一角小涼亭裡,仔仔細細地把手洗乾淨後坐下來慢悠悠地喝起了溫度晾得正好的茶。
如果不是擔心郭書雅以為她不在家而走人,她這杯茶其實還能喝上個十來二十分鐘的,但是為了好戲的上演,凌蓁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就把剩下的一口抿完了。
門開了,因為一直無人應門而按鈴的動作都變得機械性的郭書雅還被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之後心裡真的驚跳了一下,她緊緊地盯著凌蓁的臉:“你整容了?”
“你有病來找劉翌拿藥?”凌蓁攤攤手,“他不在家啊!要不你去公司找找?”
“我找的就是你。”郭書雅說著就想推開凌蓁走進花園裡。
凌蓁往前一站把門給堵住了,把不歡迎對方的姿態擺足:“有事說事。”
郭書雅停下腳步,再一次打量凌蓁,一臉不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瞧這小家子氣的,再怎麼整劉翌也不可能回頭轉意。
“你是客嗎?”凌蓁嗤笑,“誰邀請你來的?”
這時隔壁的院門突然開啟,一個老太太拎著個袋子出來,看到凌蓁時臉上一喜。
“阿蓁,我女兒昨天來看我,給帶了她週末去郊區買的農家菜,是真正的純天然無汙染哦,正好分你一些——咦,你這是……來客人了?”老太太狐疑地打量著凌蓁對面的陌生面孔。
以她豐富的閱歷看來,這個女人不是個好相與的。
女人身上的衣著與妝容精緻到刻意,看著就透著一股子尖銳的攻擊氣息,而臉上的表情雖然看似柔和,卻難掩眼睛裡的嘲弄與不屑。
而且看阿蓁與她相處的樣子可不像是有交情的。
來者不善。
老太太回頭招呼了院子裡的自家老頭一聲,快步往凌蓁走了過去,這時正好她在小區裡的兩個老閨蜜路過,老太太招手讓她們過來:“春麗,碧君。”
阿蓁這麼斯文,可別讓這個來勢洶洶的女人給欺負了,她得多叫些人來給她壓壓陣,氣勢上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