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一行人在黑夜中馬不停蹄的狂奔著,天空隨之下起了瓢潑大雨,烏雲密佈,閃電在那烏雲裡不停的顫動發亮。
啪啦——怕啦——
見前方有一座破敗的宅子,四周圍攏著破爛不堪的圍牆,圍牆之間的木門已然缺木少角,即使沒人開門,眾人也能從中走了進去,只見周圍雜草叢生,紛紛抬手捂頭跑進了房屋內,這屋子已經年久失修,不斷從屋頂漏進雨水,毫無生人之氣,彷彿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屋內還能看見一堆篝火堆,應該是有路人經過露宿此地留下。
眾甲士甩了甩被雨淋溼的衣甲,若不是有寧秋這個小女人在場,他們早就想脫掉衣甲晾起來,寧秋隨即來到了篝火旁,拾了幾根柴火,點燃了篝火。
“都快來烤火吧!把衣服晾乾,不然會生病的。”寧秋吆喝道。
眾甲士扭扭捏捏來到篝火旁,就地而坐,身上不斷滴落著水珠。
“你們快把衣服脫掉烘乾啊!傻傻的坐著幹嘛?”
眾甲士見寧秋毫無介意模樣,一位甲士話語不清,尷尬的撈了撈頭,低語道:“弦月姑娘,我等要是在你面前脫了衣服,我們的清白豈不是被你看光了,以後叫我們還怎麼見人。”
聞言,寧秋有些老羞成怒,不斷拾起地面的樹枝砸向那名甲士,那甲士抬手擋著糙漢臉,面對這樣蠻不講理的小女人,那名甲士只好任由寧秋這個小辣椒胡鬧撒潑,並不敢還手。
“弦月姑娘!你別別再胡鬧了,我我……雖然不打女人,但我是男人,男人是有尊嚴的,你再這般胡鬧,我我……就要……”那名甲士擋著臉躲躲閃閃,沒底氣般結結巴巴說道。
“就要怎樣!恩?你還想打女人不成?”寧秋咬牙切齒。
此時,就在二人打鬧之際,屋外傳來了動靜,寧秋與眾甲士紛紛站起身來,嚴陣以待的盯向門外,一位青年男子走入了眾人眼前。
青年男子一進門,抬手甩了甩衣袖上的雨水,相繼抬頭一看,便看見眾甲士與一名女子正拿著兵器對著他,尷尬的笑了笑,供手道:“姑娘,各位官爺,小生姓羽,名千殤,來自娃娃村,正前往封都趕考,不料路途下起了大雨,特前來避雨,多有叨擾之處,還望見諒!”
寧秋見這男子揹著書簍,頭戴布帽,倒有一副文質彬彬氣質,眉間竟然還有一絲與無雙一樣的英氣,讓她生起了一種感覺,此子日後絕對不凡,上前與男子勾肩搭背,想與男子結交一番,說道:“羽兄弟!何必客氣,快來烤火,被雨淋溼會生病的。”
羽千殤拘拘束束,輕推著寧秋,彷彿有意的與寧秋保持距離,但還是很有禮貌的說道:“姑娘!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姑娘自重!”
眾甲士見此一幕,紛紛賊笑竊竊低語。
“你看!弦月姑娘在搭訕小白臉。”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女子不都喜歡這樣的小白臉嗎?”
“你倆快別說了!被弦月姑娘聽見,還不拿石頭砸死你倆!”三人相繼閉上了嘴,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寧秋一陣糾纏,羽千殤陣陣躲避,大有一副女追男的場景。
“原來你們藏在了這裡,吼吼吼吼——”四面八方傳來瘮人洪亮大叫聲。
眾人紛紛猶如受驚的小鳥,同時站起身來,一位甲士驚慌喊道:“那老妖又追上來了!弦月姑娘你快逃,我們是男人,留下與他死戰!”
“憑什麼是我逃!”寧秋此時憤憤不平,心中不滿,暗暗自語:“難道我就不是個男人嗎?”然而,不經意看向自己胸前波濤洶湧,便認清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