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奈利?”
“卡洛斯,拉瓦,還有弗朗西斯……總之該來的都來了。”胖子撇著嘴說道:“當然,不該來的也來了。”
“……福特斯也來了嗎?”
“送到這家醫院,還是他提出來的。”胖子撓了撓腦袋:“瓦萊塔醫院可是軍醫院,最適合治療你的外傷,所以……呃,你要知道……那個老傢伙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
“這位先生,請不要打擾病人休息。”站在他旁邊的那名女子雙手叉腰,突然生氣地插聲說道:“請相信我們的能力,不要再佔用病人的休息時間了。”
“嘿,你這小妞……”胖子頂著黑線轉過了頭:“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才不管你是誰。”女子翻了個白眼:“這裡可是醫院,照顧病人才是最重要的,有什麼事情,等他好了再說吧!”
“我靠,太囂張了。”胖子作勢擼了擼褶皺的衣袖:“今天就讓你知道……”
“楊。”
躺在床上的男子突然出聲,將如山一樣的胖子叫住了:“你先坐下。”
“……哦。”
“這位小姐。”帕米爾的目光放在了那名女子的身上:“你叫……什麼名字?”
“安薇娜,先生。”女子靜靜地點了點頭:“我叫安薇娜。”
“哦,安薇娜小姐。”帕米爾露出了一個艱難地笑容:“我與……這位楊先生稍微說幾句話,幾句話就好,可以嗎?”
“……”
女子沒有回答,只是與帕米爾安靜地對視了一陣,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這個房間。而直到那名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之後,這位恢復了幾分冷靜的議長才重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既然你已經出現在這裡,說明情況還沒有我想得那麼糟……”
“說一說情況吧。”
“還有什麼好說的,都是例行的事情。”胖子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康奈利與福特斯依然吵了一架,貴族們的抗議也一直沒有停下來,包括斯坦福在內的一批人……還躲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不知道在打著什麼主意……不過有訊息稱,他們的手下似乎有一些異動,所以情報處這兩天已經加派了人手,希望能夠從他們的宅邸附近……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現在就差你了,雷斯特。”說到這裡的胖子眨了眨眼睛:“趕快招認一下……出事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我昏迷了多久了?”
“至少兩天。”胖子答道:“如果從那個冒險者送你來的時候開始算的話……”
“冒險者?”略顯虛弱的眼神一凝,帕米爾沉聲問道:“還有冒險者摻和進來嗎?”
“當然,你遇襲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摻和進來了。”坐在小椅子上的胖子聳了聳肩:“至於送你回來的那個嘛……陌上青山你還記得嗎?”
“……是他?”
似乎是從回憶中找出了什麼別的東西,議長的臉上露出了奇異的微笑:“果然……”
“都是命運的安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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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與那個漢克會長很熟嗎,先生?”
“不熟,只是見過兩面。”
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木門,段青翻了翻自己的冒險筆記,然後對比了一下地圖上記載的方向:“唔,大概是走這邊吧……跟我來。”
“好的,先生。”女僕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邁著安靜的步伐,輕巧地跟在了段青的身後:“流觴小姐之前……似乎提到過這位會長呢。”
“她?”走在前方的段青略微地回了回頭:“難道她也經常出入黑市嗎?”
“這一點凝蘭不是很清楚。”女僕有些調皮地按了按頭上的黑色兜帽:“不過……如果凝蘭的記憶沒有錯誤的話,她應該是在講述自由之城的生活的時候提到過的。”
“自由之城啊……”段青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倒是串得起來。”
塔尼亞的地下水道還是一如既往的黑暗與陰森,與依舊熱鬧的上層相比有著明顯的不同。僅僅走了這麼一小段的時間,就已經有無數雙滿懷敵意的眼神從兩個人的身上掠過,然後在四周的各種詭異黑影中,漸漸地隱匿到了四通八達的通道深處,彷彿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為了以防萬一,依舊一身女僕裝的暗語凝蘭不得不在段青的要求下披上了一層黑色的斗篷,不過從她現在的表情上來看,這個地方的詭異與陰暗,不僅沒有影響到她半分,反而還有一些如魚得水的感覺:“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凝蘭也看得出來……流觴小姐似乎對她在自由之城的生活很是得意呢。”
“……你們一直都在一起嗎?在自由之城?”
“不是的,先生,凝蘭……是在知道先生的訊息之後,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女僕的臉上浮現出了耀眼的微笑:“凝蘭的這個角色……說不定比先生的角色還要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