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要防備白諾,又要攻擊白深。
體內的靈力即便是儲備比之旁人多,也經不起這麼消耗。
很快,謝籌便已是強弓之沒,粗喘著氣,力不從心。
但依舊是一口氣吊著,不敢讓自己完全的昏過去,因為他知道,若是他真的閉了眼,那麼下一刻,白諾就會被直接壓制被帶走,而之後他將再無見到白諾的可能性。
是生是死,皆不知。
“將人給我,謝籌,說到底,是白家人救了你,難道你要忘恩負義嗎?!”
白深陰沉著臉,不斷地攻擊,看著面前已經長成模樣的少年心底氣得不輕,早知若此,他就不該將人留下來,本想著給白諾找一個新的玩伴,最後卻是給自己多了一個麻煩。
謝籌不吭聲,但是心底卻已經在複議。
白家人?由始至終救了他的人就只有白諾,若是沒有她,他也不會從哪個地方出來,若是沒有她在那晚發高燒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若是沒有她,白家人在抓住他的那一刻就會將他當成佔便宜的登徒子直接處死。
白家人?救了他?
當真是可笑。
看到謝籌突然驟暗的雙眸,白深愣了一瞬,但很快的想起白家人似乎的確並未對謝籌做過什麼,甚至於這麼多年來不斷的在壓制,讓其成為諾諾的走狗。
只是這狗長大了,終究還是會反水,唯有對他那唯一的主人倒是用了真心。
眸光微暗,長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你難道沒看出來諾諾入魔了嗎,若是再不把人交給我,那麼之後她就毀了!我是諾兒的老祖,我怎會害她!”
謝籌默然,並未搭腔,他也知道白諾現在的狀況顯然稱不上太好,可也正是因此,他才更不能將人交出去。
白家人對於白諾,確實由始至終對她都很好,可實際上呢,謝籌不是傻子,他們的好更像是一種束縛,想將白諾一直囚禁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最好永遠的接受他們的把控。
能給的他們都會給,唯有自由這一點,從來都不會給白諾。
白深的臉色更差了,謝籌避開的動作很明顯的表達了他的想法,並不打算將人直接交出來,至於原因,他知道,但是這種事情又怎會放在明面上去訴說。
可這一刻,他的確是擔心白諾的。
縱然之後可能會利用白諾,但是現在,若是她真的入魔,對於整個白家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所以這種事情堅決不允許。
哪怕謝籌不願意將人給他,他也得把人搶回來。
兩人之間不斷地攻擊,時不時有一把黑劍橫插了進來,下方看著的人並非是不想上去幫忙,只是白深在,若是他們真的出手的話,怕是會給老祖添麻煩。
所以能做的,就是儘量的防備好四周,以防謝籌帶著人逃離。
白深的攻擊在不斷地進行,他自然是看出來了謝籌已經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