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攸,你怎麼這麼篤定我有你要的證據。”
“在見到你之前並不肯定,但是見到你之後,基本肯定。如果你認定父兄已死,那你必萬念俱灰,根本不會獨自偷生,更不會處之泰然。事實上,你幾乎確信父兄還在人世,因為你知道沈鏞的底細。既然父兄沒有死,那你必會想辦法為他們翻案。要翻案就要證據,宋家父子就在身邊,以你的聰明才智,不會一無所獲。”
“你太老謀深算了,司馬煦年怎會鬥得過你……”
“我和他並無根本利益衝突,不需要鬥。而且,是你要求離開他的,我沒有逼過你。”
“如果司馬煦年離開楊暉陣營,你也不會安排我走。”
“對,如果他離開楊暉,我和他連最後一點分歧都沒有了,我們都是一體的,直接開誠佈公就可以。”
“開誠佈公?司馬攸,你不會對任何人開誠佈公。”
“沈小姐,你並不瞭解我。”他停頓了一會,欲說還休,最後終是放棄瞭解釋,一會方說道,“那麼,我們出發吧。”
沈霽月呆了一會,才邁開步子,臨走之前,再轉身看一眼月華居,那裡,司馬煦年還在酣睡吧……自己並不是有意欺騙,而是,他們各自揹負家仇,而且兩人之間太多歷史羈絆,只怕終成怨偶,現在抽身,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以後,兩不相干,只有這個孩子,成為他們唯一的牽連……
沈霽月在司馬攸的幫助下潛出司馬煦年府邸,上了馬車,一路向東……
司馬煦年的新娘子失蹤!
次日,整個尚書府都知道了沈霽月消失這件事。
“幸好成親的請帖未曾派出,這要是派出去了,大人顏面何存……”下人們都在議論紛紛,司馬煦年則陰沉著臉色,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閉門謝客,將近三天,不言不語,不吃不喝。
逸銘見他不妥,給他在政事堂告了病假,和明心一直站在書房外,甚是著急。
“你一直伺候在沈小姐身邊,她有什麼異常你不知道嗎?”逸銘終是忍不住,責問了明心。
“我已經和大人說過了,小姐真的一切如常……”明心擔心司馬煦年吃不消,已是帶著哭腔,她真的不知道沈霽月究竟何時和何人有過接觸,她和沈霽月,只是在出府抓藥的時候分開過一小會,她斷斷想不到沈霽月會存了這樣的心思……
二人正在焦慮之中,忽然,司馬煦年開啟了房門,大步走了出來,也不及向驚愕的兩人打個招呼,便說道,“逸銘,馬上去刑部大牢。”
逸銘不知是何事,答應了一聲趕忙跟上。
刑部大牢
眾人見刑部尚書親自過來,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把主事叫進來!”司馬煦年一進門,便喊了一聲。
一層傳一層,牢獄主事連忙趕到,跪下聽候吩咐。
“主事,三天前到現在,可有人持我的令牌提走犯人?”
“呃……有、有,”主事嚇得不輕,趕緊稟報,“三天前,約子時時分,有一人手持您的令牌,提走了、提走了……”
“提走了誰!”
主事一時被嚇得不輕,差點忘記,“哦!是、是前廬江郡太守彭成!”
果然如此……司馬煦年微微蹙了眉,有點責備自己的後知後覺,“來人是何打扮?如何衣著?”
“此人下官從未見過,便衣打扮,無、無任何特別之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