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何故擋我去路?”
月諶衣要去給邱款款送藥,卻被洛裳元擋了去路,擔心盅裡的藥涼了,向來和善的他,竟第一次有了一種名為不耐煩的情緒。
洛裳元恢復了初見時的盈盈貴氣:“我以為少冥主會來找我,逼問出你師傅的下落。”
“郡主既有求於我,我又何須逼問?”月諶衣兩手捂住藥盅的氣孔,以此來保溫。
洛裳元卻忽然莞爾一笑:“小諶衣,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月諶衣一愣,這聲稱呼,好熟悉,可洛裳元這個名字,他卻沒有一點印象。
“好哇!愛哭鼻子的小諶衣,現在居然會兇我了,明明那時說過要娶我的,”洛裳元上前靠近,神秘兮兮的說,“我現在...可還留著那隻碎玉蝴蝶呢。”
碎玉蝴蝶!
一瞬間回憶湧現,那還是在幼時,月諶衣捱了姑姑的訓,躲在一棵樹下哭鼻子,卻被樹上掏鳥窩的小姑娘看了個全。
以為人家小姑娘是刺客,非拽著人家不撒手,這才摔碎了人家佩在身上的玉蝴蝶,二人也因此得以相識,月諶衣還記得,小姑娘明眸皓齒,笑著看著自己,說出了“懷迎”二字。
“懷迎?是你!”鑑於藥快涼了,所以月諶衣眼下只有驚,沒有喜。
“是我呀”洛裳元看著他手裡的藥盅,笑著說,“咦?你要去送藥啊?我跟你一起去吧。”
二人並齊而行,月諶衣心覺此時的洛裳元和白日裡的洛裳元稍有出入,卻未言明:“那位小柴姑娘,怎麼沒同你在一起?”
“你是說聶小柴嗎?對啊,小柴為什麼沒和我在一起呢?”洛裳元做出思忖之勢,儼然一副天真小女孩的神情。
月諶衣越發的覺得不對勁,眼下這洛裳元言行分明像個孩子,和先前那話鋒凌厲的洛裳元簡直判若兩人。
“郡主...為何會出現在此?”月諶衣試探著問。
“等你呀!我一聽說蒼冥裡那小子來了,我就留下了等你啦!”
“只是等我?不是為了要告訴我師傅的下落嗎?”繼續試探。
洛裳元卻一臉的疑惑:“師傅?誰的師傅?”
月諶衣這下確定了,此時的洛裳元何止是不對勁,甚至沒有白日裡的記憶。
“少冥主在想什麼?是在考慮要不要賞洛女幾分情意嗎?”
在他愣神之際,身邊的洛裳元已恢復了白日裡的狀態。
這語氣讓月諶衣瞬間止住腳步,他眼中滿滿的詫異,不語。
洛裳元以傲然凌厲之色回應他的不可置信:“不說話?少冥主不想知道右護法的下落了嗎?”
此話讓月諶衣瞬間回過了神:“我師傅在哪兒?”
“少冥主不打算拿點誠意出來嗎?”
“郡主要什麼?”說完月諶衣就後悔了。
“我說過了的,少冥主知道的,看來少冥主此刻不好抉擇,沒關係,只要少冥主想好了,歡迎隨時來找我,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她貼近月諶衣,將聲音埋低,輕語,“右護法,在我那兒,且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我那兒。”
“你把我師傅怎麼了?否則我師傅為何多年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