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任之怡心中有數,朝已經到自己面前的夜風嫣然一笑,做出了自認為最好看的樣子,同時開口道:
“夜風,你來了啊?”任之怡微笑,隨後繼續:“其實我並不想和胡云在一起,都是他威脅我的。”任之怡神態委屈,似乎是被逼無奈。
頓了頓,她見夜風還是面無表情,又繼續說著。
“他說如果我不和你在一起,他就會廢了你,打斷你的手,讓你永遠都只能當殘疾人,連陳樂幾人都是他安排天天針對你的。”
“夜風,你要相信我知道很愛你,之前那樣對你,都是為了你的安全才會那樣,其實你對我的每一點好我都記著。”
任之怡說這話時,表情真誠,眼角含淚,往前走幾步便要撲到夜風懷中。
夜風微微後退,不讓她沾身。
近處的胡云與遠處的陳樂一聽這話,連表情都頓時怪異了起來,陰沉、憤怒,不解夾雜在一起,頗為精彩。
其中,胡云更是連最後的顏面都不顧,直接怒聲道:
“任之怡,你他媽這個**到底在說什麼?!當初明明是你跪著求我和你在一起的,還主動要求去開房的,怎麼了?現在就不認賬了?!”
胡云臉色極度猙獰,心中對任之怡的憤怒更是遠遠超過夜風。
本來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而現在,她又要轉身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這對胡云來說簡直是荒唐至極,極盡嘲諷。
其他人的心情是如何,夜風懶得去猜,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個自己前世愛的死去活來的女人,心中暗歎一聲。
果然,自己還是沒能徹底看透她,低估了。
微微一嘆,倘若是前世的夜風,或許真的會傻乎乎的答應下來,可現在...
夜風面對美眸含淚的任之怡冷冷一笑,出手嘲諷道:“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任之怡愣了下,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語氣堅定的道:“我真的是這樣想的,不信我今天晚上就可以陪你。”
任之怡言語間前進一步,想要抓住夜風的手,但夜風怎麼能如他意?
身形沒有後退,只是無形的靈氣升起,讓任之怡不得寸進。
任之怡目光不解地望著夜風,夜風微微一笑,滿身追憶:“你還記得,我當初聽到你說的那句:‘我們在一起後’我給你送了什麼嗎?”
夜風眉眼帶笑,凝視任之怡。
此話一出,任之怡臉色頓時煞白。
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她根本不知道夜風當初送了什麼給她,也不屑於記得夜風送了什麼給自己。
見任之怡臉色煞白,不知所措,夜風忽然大笑,隨後冷聲開口:“我送你的東西在你包裡。”
夜風語出,任之怡如遭雷擊,身體猛然一顫,低頭無言。
她沒有藉口了。
她口口聲聲說著什麼喜歡夜風,還愛著夜風,但卻連喜歡的人送的第一件禮物是什麼都不知道,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見任之怡如此,夜風面色嘲諷。
“你不知道是吧?那我來告訴你真相。”
“在你任之怡眼中,我夜風不過是一個窮人家的土包子罷了,能和你在一起是天大的榮幸,那裡比得上胡云這種豪門闊少。
至於那玉佩?對於你來說就更可笑了,才幾千塊的東西,戴在你身上實在是侮辱你身份,那比得上胡云送你的,是吧?”
夜風接連出聲,雖然話語句句誅心,但卻並無情緒。
只因箇中心酸,唯有他一人懂。
不論其他,便是那一塊玉佩,三千的定價,對於他這種平時連坐車都捨不得的窮小子來說,可以說是天價了。
為此,夜風連自己都記不清到底打了多少份零工,吃了多少頓饅頭才湊齊,而換來的僅僅是任之怡的一句:
這是什麼東西?這還能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