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尚息東讚的無能,導致吐蕃軍橫掃西域的計劃受挫。於是達扎路恭決定對沙州圍而不打,反正他已經截斷了河西走廊。
在穩固了河西的局面後,吐蕃軍開始集結兵力,進攻隴右腹地,兵鋒直指蘭州!
……
深夜,汴州,大相國寺。
住持惠安正在佛堂裡唸經,不知為何,他最近總是覺得心神不寧。
如今的大相國寺,也經歷了一場“改革”,簡單的說,就是“佛祖的歸佛祖,世俗的歸世俗”。
會念經的和尚,要更加專注於唸經,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想,要保證隊伍的“純潔性”。
而不會念經的和尚,要會做買賣。既然他們不會念經,那乾脆就不要念了,吃喝嫖賭做什麼都行,只要能給佛祖獻上香油錢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賺錢供奉佛祖,這何嘗又不是一種積累功德呢?
所以他們玩女人,喝酒吃肉,其實也無所謂了不是麼?
如今大相國寺內部,也是面臨這樣“冰火兩重天”的情況。想著這些雜事,惠安無奈嘆了口氣。他其實也不想這些,但是,形勢比人強啊!
近些年在汴州,你不談錢,那還能談什麼?
連小農都開始專門種菜拿出來販賣了。種菜的十幾畝地,養活了一大家子,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寺廟要是不談錢,那怎麼維持得下去?
“罪過罪過,弟子罪過。”
惠安數著佛珠,嘴裡念念叨叨的,耳邊只有不知名蟲豸的鳴叫聲。
“大師,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你也是睡不著麼?”
惠安耳邊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嚇得他渾身一個哆嗦。他扭過頭,就看到方重勇跪在佛堂的軟墊上,看著面前的金佛在自言自語。
臉上沒有任何虔誠的意思,反倒是有點像是在看笑話。
“敢問官家深夜來訪,是在向佛祖訴說著什麼呢?”
惠安壓下內心的不安,疑惑問道。
“本官在向佛祖告罪呀。
本來清理門戶的事情,應該由你這位住持來辦的,可是你卻一味地姑息養奸!
本官不得已出手,已經是冒犯了佛祖,故而在此向佛祖請罪。”
方重勇似笑非笑的看著惠安說道,那目光好似可以直接看到這位老住持的心思一樣,令他不敢直視。
“隔壁的尼姑庵,想來此刻應該很熱鬧吧。一對又一對赤條條的和尚尼姑,抱在一起扭動著。
不知道佛祖知道了此事,會怎麼想呢?”
方重勇繼續質問道。
“罪過罪過……”
惠安閉上眼睛,嘴裡不住唸叨著。只是手裡的佛珠,數得更快了。
他還能說什麼,都被官家抓現行了,這件事難道還能善了嗎?
“官家,貧僧已經不管俗家之事。這種事情你來問貧僧,貧僧也無法回答你。”
惠安嘆了口氣說道。
顯然,他要把自己先摘出去。至於其他的那些事情,只能說,隨便怎麼樣都好了。
惠安的想法,有點類似於方重勇前世知道的一些假聖母,盲從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