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凌臉靠在她懷中,看不清表情的蕭瑢澈,嘴角抽了抽。
追女婿……
殿下,你確定陛下能接受這位做女婿?
趴在鳳舞汐肩上的蕭瑢澈,眼尾泛著糜豔的胭脂紅,側眸淡淡掃了眼時凌。
時凌欲言又止的模樣,在對上他深不可測的黑眸中,僵住了。
向來溫潤的太傅,此時眉眼間笑意淡去,瞬間轉化成高山雪域內主宰一切的神明。
無情無慾,清冷矜貴。
時凌一個激靈,到了口邊的話嚥了下去。
鳳舞汐收好盒子,細細替蕭瑢澈拉好披風,帶著他向城外而去。
蕭瑢澈不知是喝醉了,還是身子不舒服,極為乖巧地靠在鳳舞汐肩頭,重新合上眼。
直到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時凌依舊沒有回神。
所以,太傅只有在殿下面前,才會這麼柔軟無害嗎?
清風殿。
滄嵐星撫摸著安哥拉圖潔白柔軟的毛髮,將茶盞推向對面的人。
“墨世子,請。”
墨連彥視線落在趴在他腳邊的奇特兔子上,神色間帶著一絲陰冷,“你是來向我炫耀的?”
滄嵐星輕輕一笑:“墨世子,你們寧朗侯府做的事,當真以為殿下不知道嗎?”
墨連彥神色一變,不等他說話,滄嵐星繼續道:“斷魂丹的滋味不好受吧?”
滄嵐星話音落下,墨連彥眼中神色驟然變得陰冷。
擱在腿上的手,猛然用力掐入掌心。
他眼神陰毒地盯著滄嵐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滄嵐星低頭,看著指尖沾染的白色毛髮,笑意微妙,“墨世子,及早回頭吧。”
墨連彥垂眸,看著掌心溢位的紅血絲,瞳孔微微一縮。
那段臥床的時間,血肉生了掉,掉了生,那劇痛已經深深刻入骨髓。
只要他看到血液,就會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