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這摺子你為何不替本宮擋了?”
鳳舞汐將摺子扔在案桌上,隨後離得遠遠的。
好似那幾本薄薄的摺子,是兇殘的洪水猛獸。
傅蜚言端起茶水,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殿下,您快及笄了。”
言外之意,該娶夫了。
鳳舞汐皺眉:“我的皇夫,唯有澈哥哥。”
傅蜚言放下茶盞,抬眼看她,眼帶揶揄,“那殿下的追夫路,有點漫長。”
鳳舞汐趴在桌上,幽幽道:“豈止漫長,簡直就是難如蜀道。”
說著,她柳眉蹙起,喃喃自語,“太傅……是不是不愛我了?”
傅蜚言放下茶盞,語調沁涼,“殿下,任何一個男人被你那般傷害,再愛你的話,怕是腦子有問題。”
言罷,不等鳳舞汐說話,神色微妙地接著道:“可惜,我們風光霽月,溫潤矜貴的太傅,腦子好像真有點問題。”
鳳舞汐皺了皺鼻子:“不許你這樣說澈哥哥!”
傅蜚言起身,從善如流,“行,那這些摺子殿下自己處理。”
鳳舞汐麻溜地直起身子:“哎哎,傅大哥,好人做到底,你不能這樣!”
傅蜚言頓住腳步,側眸看向她,意味深長地道:“殿下,想不想知道太傅還愛不愛你?”
鳳舞汐聞言,雙眸猛然瞪圓,“你有辦法?”
傅蜚言收回目光,理了理衣袖上並不存在的摺痕,“殿下,臣幫你堵住眾臣的嘴,也幫殿下試探太傅心意。”
“但殿下,要答應臣一個條件。”
鳳舞汐直覺傅蜚言的條件絕對不簡單。
但這一世,她的確有些摸不準蕭瑢澈的心思。
反而是自己,漸漸丟了一顆心。
“什麼條件?”
傅蜚言勾了勾唇角,從袖中取出一張紙,放到案桌上,“殿下,半個月後,就是百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