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飄到他面前,伸出手狠厲的掐住他的脖子,“要你的命。”
烏鎮長的面色幾乎片刻間就變了個顏色,他雙眼微微凸起,眼底的血絲幾乎要爆出。
就在這個時候,男人突然被攻擊滾在了地上,他面色難看的回頭,“萬寒!”
萬寒一步步走過來,面色冷寂兇狠,“誰準你動他了。”
“我要殺了他!”他差點脫口而出阿魚兩個字,好在還有點腦子止住了話頭。
萬寒一腳踹在他的胸口,“我是不是平日裡對你太和善了,讓你忘了這是誰的地盤。”
烏鎮長此時落在地上,他大口的喘著氣,強制自己轉過頭不去看眼前狗咬狗的場面。
男人仰起頭眼底的暴戾幾乎壓制不住,萬寒卻絲毫不怕他,他低著頭長髮垂落而下,“我能給你機會,也能立馬殺了你,我勸你想清楚誰才是主,我允許你稱呼我的名字,並不代表你就翻身成了主人。”
男人的臉頰抽搐了兩下,被萬寒抓住了頭髮,“做人做鬼都要記住一句話,太過狂妄的人遲早要被處理掉,記住了嗎?”他鬆開手拍了拍他的臉,眼中的輕蔑絲毫不加掩飾。
強烈的威壓和死亡的威脅讓他認清了現實,他低下了頭,“主人我錯了。”
萬寒這才滿意的點頭,“很好,記住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一個被我催生的玩意,惹了我不高興,隨時讓你魂飛湮滅。”
他瞥了眼一旁癱軟在地的烏鎮長,“他是我的祭品聯絡人,我勸你最好不要有任何小心思,否則下場你不會想知道。”
等男人抬頭的時候,萬寒已經不在了,他強撐著起身,卻聽到一旁的烏鎮長嘲諷的吐出兩個字,“畜生。”
“你!”他氣怒不已就要動手,渾身的劇痛卻提醒著他妄動的下場,他陰沉的看了眼烏鎮長,“你放心,遲早有你好看的。”
烏鎮長絲毫不介意,他扶著一旁的樹爬了起來,“小畜生,你爸媽說了,早知道生出你這樣的孽種當初還不如溺死。”
他往前走了幾步,“你說,你這樣的人殺父殺母到底還能活多久。”
“反正比你長,”男人起身冷冷盯著他,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哈哈哈哈哈,沒本事的小畜生,你動不了我,”他咧嘴,“我有一點兒不舒服,我就會立馬稟報大人。”
男人蒼白的臉看他,“你說我,你自己又好到哪裡去呢。”
烏鎮長哈哈大笑,“我也是畜生啊,我從來不否認,”他手上沾染了多少無辜人的血,他自己心裡最清楚,就算是為了救鎮民,他依舊殺了一個又一個修士,把他們當成祭品。
看著烏鎮長一瘸一拐的背影,男人只覺得身上越發痛了,他咬住牙一甩袖子離開。
烏鎮長回頭冷漠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他咧嘴一抹寒意在眼底浮現,誰也別想好,你們這些畜生。
他回到臥室,拿出妻女的照片,眼底浮現一抹癲狂,“你們放心,很快這仇就能報了。”
他只覺得心中暢快,等了這麼久,盼了這麼久,哪怕付出一切代價他也要讓這群人死。
他抱住照片,心裡默默唸著,“晏喬,晏前輩,我能靠的人只有你了。”
楊柳依依,晏喬被阿魚拉著坐船,艄公在橋頭劃,懷裡的阿魚嘰嘰喳喳的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