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趙夫人的孃家,南方趙氏家族,便是大羅派中人。
“哦?趙妃蓉?她來作甚?”
趙夫人眉頭輕簇。
雖說都是姓趙,可這位大羅聖女與她卻沒有什麼關係。
是大羅派宗主之女。
而據她所知,這位大羅派宗主,與侯爺關係也是不清不楚。
這個女兒是從哪裡來的?不言而喻。
曾嬤嬤道:“夫人可聽過石刻天書?”
“石刻天書?”
趙夫人皺著眉頭:“就是近日來,外面多有傳聞的神功寶典,那日那什麼八大妖仙的白子嶽,能從侯爺手中逃得性命,便是因得了此天書,練成了其中神功?”
“不錯。”
曾嬤嬤道:“白子嶽獨闖皇城,在侯爺和神威王兩人手下,尚能一掌破城,全身而退,現在,那皇城破損的的城門還沒修好,白子嶽留下的十丈掌印仍在那裡,拳意未消,”
“許多武道好手,每日聚集在皇城外,想要一觀其中奧秘,”
“如今這石刻天書,已引得天下群起爭奪,”
“聽說,那石刻天書本是刻在一處山壁上,被一隻異類狐妖破毀,成了十數塊石板,當日得了石刻天書的,除了白子嶽外,還有朝中幾位皇親勳貴的子弟,”
“其中有四位,一位乃是成親王世子,一位是永春郡主,一位是理國公之子,這三位,可都不好招惹,還有一位,便是二夫人房裡的雪嬌小姐,已經將得到的天書,上交侯爺,也無人敢覬覦,”
曾嬤嬤眯著眼道:“卻還有一位,聽說,是那位什麼亞聖公的親傳弟子。”
“哦?”
趙夫人聽著,便明白了:“這麼說來,是有人想對那亞聖公的弟子動手?”
旋即又皺起眉頭:“這趙妃容好大的膽子,竟敢打他的主意?”
饒是趙夫人出身名門,身後靠山極硬,見慣了風雨,聽聞此言也不禁心中一跳。
雖說侯爺與儒門不對付,但那位亞聖公可著實不是好惹的。
否則,敢與侯爺作對的,又豈能這麼多年安然無恙?
“若只是聖女,自然不敢這般託大,”
曾嬤嬤雖是下人,卻也知道現在亞聖公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麼,小聲道:“不過,這儒門樹大招風,行事太過張揚,不知收斂,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勢力?”
“奴婢聽聞,此次可不僅僅是要對他的弟子動手,更是要藉此機會,對那位亞聖公、對儒門下手。”
“動手的,也不只是大羅派,還有各大道壇,江湖名門,搶奪石刻天書,不過是一個引子罷了,真正的目的,是要對付儒門。”
“他們竟這麼有把握?可是有什麼事兒?”
趙夫人也不簡單,一下便想通其中緊要。
曾嬤嬤所說的幾個勢力,雖說都是一頂一的大勢力,可那儒門也並不是好惹的。
若是正面抗衡,那幾個勢力聯手,倒也能對付,不過必然要付出極大代價,想來若非不得已,那些勢力是捨不得的。
那麼只能另有因由。
“夫人明見。”
曾嬤嬤小聲道:“那位亞聖公不是冠禮將至?當今陛下早有明言,要親自為其主持冠禮,”
“並廣邀天下文道宗師,論道盛會,”
“這儒門如此張狂,不僅是道門,那幾個千年世家,也早已有心教訓,聽聞便將赴此次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