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便露了,我洪易問心無愧,又有何懼?
輕呼一口濁氣,拍了拍身上塵土,洪易不再將洪桂此人此事放在心上。
洪易拱手道:“洛雲公主拳拳盛意,洪易便卻之不恭,日後必當有報。”
“區區小事,不必掛懷。”
洛雲公主一身男兒裝,行事也有幾分男兒英氣,一展摺扇,輕輕搖動,毫不在意地說道。
“能與洪兄相識,已是幸事,今日洛雲還有要事,就此別過,他日再請洪兄共飲暢談。”
洪易抱拳道:“好說!”
洛雲微微一笑,便轉身帶著幾個護衛,施施然地離去。
洪易看了一眼,也待轉身離開。
卻聽身後一聲怒喝:“洪易!你給我站住!”
“啪!”
一聲脆響,洪易只覺腦後一股惡風,連忙踏步側身,頭微微一偏,便閃了過去。
一道鞭影擦著他的肩膀落下。
洪易旋身站定,便看到洪桂惡狠狠地看著他。
剛才那一鞭正是他抽出。
一鞭落空,他還不甘心,舉起馬鞭又要抽來。
“洪桂!你幹什麼!”
洪易也不畏懼,昂頭挺胸,雙目瞪視,大喝一聲。
他這一瞪,不自禁地就用上了射賊五法之中的目擊之法。
開弓射箭,目力在先。
習練射法,自當練目。
再加上儒門養浩然之氣,堂堂皇皇,威嚴正大。
若是到高深處,不用箭矢,這目光都能變成鋒銳的箭矢。
邪魔精怪,在大儒雙目一瞪之下,都得魂飛魄散。
洪易雖然遠沒有到這種境界,但胸中浩然氣已有一定修為。
那洪桂也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
被他這一瞪,便自生了畏懼。
只覺對方雙目泛出凜然之光,不怒自威。
讓他感覺就像面對父親洪玄機一般,凌厲威嚴。
洪桂心下生怯,不過一看到洪易,便被一股羞怒給掩蓋。
一個任他欺凌打罵的奴才庶子罷了,憑什麼要怕他?
不由氣急敗壞,面色通紅,用馬鞭指著不遠處滾成一團的榮蟠和馬:“你乾的好事!今日你得給我個交代!”
“交代什麼?”
“你和你的親戚鬧市縱馬,已是犯了律例,想來是你們的馬受了驚所致,看在父親的面上,也不會有人為難你,”
“不過你也需顧及父親的面子,親自去玉京府衙門述罪領罰才是,”
“你和你的親戚下次可要記住這次教訓,不可再肆意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