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向洪玄機,搖頭嘆道:“以禮為轡,御民如御馬,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嚴於律人,寬於律己,”
“這便是你的禮教,你的理義,你的道德?”
“哈哈哈哈,罷罷罷!”
洪闢忽然仰天大笑。
他那稚嫩的臉龐,這般行舉,令人不由感到頗有幾分怪異。
但怪異之餘,卻又無法忽視其稚嫩身軀透出的浩浩然如大河經天的氣息。
“洪玄機,你道吾不足與論,我道你可笑無知,”
洪闢神色驟然一凜:“你既自恃已得大道真理,我便讓你知曉,你錯在哪裡!”
“小兒!大言不慚!還不過來!”
洪玄機未曾作色,衛士首領已大怒。
落到他手下還敢這麼猖狂!
抓住洪闢肩膀的手,猛然一緊。
神色卻忽然一變。
因為他的手就像抓住了一塊鐵塊,而且還是一塊燒得熾熱通紅的鐵塊。
堅不可摧,炙熱灼人。
“不自量力!”
洪闢語聲陡然一冷。
還未等衛士首領吃痛撤手,也不見洪闢身形動作。
首領便只覺一股沛然無可抵禦的大力,如狂濤一般湧出,撞入衛士首領抓在肩頭的手掌。
又如山洪決堤一般,自其手心湧入,經其手臂,朝其體內狂湧而去。
“啊!”
衛士首領一聲慘叫,整個人驟然拔地而起。
像一團肉球炮彈一樣,朝著洪玄機的方向射去。
與此同時,洪闢一眼掃過被一眾玄衣衛士強押到一旁的文人學士。
抬起雙手,緊攥成拳。
雙拳驟然在眾人視線中消失,霎時間又有百臂千拳爆射而出。
拳影重重,如同箭矢一般,呼嘯而去。
便聽砰砰一連十數聲悶響匯聚一道,十數個玄衣衛士轟然倒飛而出。
“哼!”
一前一後,衛士首令與一眾玄衣衛士卻是幾乎在同一個霎那間被擊飛。
洪玄機冷哼一聲,手臂陡然前探,出手間筋骨顫動如雷霆鼓動,氣血奔湧如狂瀾,聲與威俱赫。
五指驟然箕張,如同五條蛟龍破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