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敢向他亮刀子,他就敢把脖子往你刀刃上撞,濺你一臉血。
此等人物,怎能不令衛士首領頭疼?
雖然他身後有洪太保撐腰,不懼此老,但他卻不能隨意牽扯。
只得忍著怒氣道:“李大人,可莫要血口噴人,不是我等要戕害無辜,實是這位老先生犯了事,我等只是受命行事。”
“哼!”
李神光冷哼一聲:“南府禁衛,巡衛皇城,無京府衙門與中書省令,不得無故侵擾百姓,你等這般所為,簡直目無王法!”
“老夫明日早朝,定要參他衛金吾一本!”
他卻不屑與一個禁衛郎官理論。
矛頭直指執掌南府的南衛統領。
南北兩衛,一南一北,是玉京城中的兩大城防禁衛。
這衛金吾便是執掌南府禁衛的統領大將。
向來與洪玄機同一個鼻孔出氣。
李神光不必多想,便認定是洪玄機心胸狹隘,在背後暗施陰謀,妄圖阻撓新聖出世。
此等小人之輩,自不會給他好臉色。
說完,便大袖一拂,大步從他身旁走過,視其與旁邊如狼士虎般的率衣禁衛如無物。
來到謝文淵身前,瞪視左右手執鎖銬的玄衣衛士,厲聲喝道:“還不退下!”
兩個玄衣衛士面面相覷,有點手足無措地望向衛士首領。
衛士首領臉色難看:“李大人,你如此阻撓我等公幹,可休怪我等不留情面,”
“本將奉令行事,便是參到陛下面前,本將也不懼你!”
“好!”
李神光猛然轉身,鬚髮皆張,怒喝道:“老夫今日還就阻定了!你有能耐,便在這裡一刀砍死老夫!”
“否則明日上殿,老夫便是拼著不要這條老命,血濺五步,撞死在金殿龍柱之下,也要向他衛金吾討個說法!”
“不錯!”
“爪牙之輩!豈敢如此戕害我文道宗師!”
“今日爾等肖小若想對宗師不利,便從我等屍體上踏過吧!”
與李神光一同來此的幾人,還有隨後趕來的一眾文人士大夫,盡都擠進了這小小的院落中。
擋在謝文淵身前,面對著一眾玄衣衛士,怒目駢指大罵。
玄衣衛士俱是虎狼銳士,但此刻面對一群手無寸鐵,幾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卻露出緊張畏懼之色。
甚至有人被嚇得腳步後退。
“你、你們……”
衛士首領直氣得渾身打顫。
李神光卻不屑再理會他,再次轉過身來。
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歡喜的笑臉,拜道:“後學李神光見過謝宗師!”
“我道何人能兩次引得百聖共鳴,寫下不朽聖道經典,原來是文淵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