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
空海和尚一笑:“難道師弟也會怕?若是如此,就此回頭是岸,隨為兄回寺,為時不晚,為兄擔保,此地眾同道必不會相阻。”
一旁,十數個為首的修士中,素衣老者鄧有功與其中幾人都露出幾分不滿,甚至有些惱意。
卻還是忍了下來,並未發作。
“我是怕……”
陳亦輕笑一聲:“打死你!”
空海一愣,不知道是不確定還是不敢相信,圓如滿月的臉上帶著幾分錯愕:“什麼?”
“你一人不夠,還是多些人吧,罷了,看你來興師動眾的,既然來都來了,也別站著,都……一起來吧。”
“狂妄!”
鄧有功大怒。
不僅是他,略些輕浮的聲音遠遠傳出,令得滿布半空的“群仙”都是一怔,旋即怒氣爆發。
聚集在這裡的,都是修行界中有名有姓的道行高深之輩。
而且是成百上千,甚至上萬之數。
怒氣勃發之下,法力氣息湧動,浩浩蕩蕩。
如同一座正在醞釀著火山,一觸即發,一動便是驚天動地。
“慢來慢來!”
一個清雅的聲音在這時候顯得尤其刺耳,卻也如同一陣清風,將這一觸即發的形勢略為緩和。
一個個人怒目而視,卻發現是那位玄靜先生。
此人名為李含光,乃南茅萬福宮葛仙翁的親傳。
雖是葛仙翁弟子,但傳聞之中,其道行法力,並不弱其師幾分。
葛仙翁被稱為三仙之一,不過在傳聞之中,其曾經在一次變故中,施放了某種禁術,付出了極可怕的代價。
雖然仍有三仙之名,卻已斷絕了仙途,更是尤如風中殘燭一般。
而這位玄靜先生,極有可能在不久之後,會繼承其師,成為新的三仙之一。
這般人物,自然無人敢指責。
這位玄靜先生並未理會他人目光,徑直道:“法海禪師,貧道來此,僅是奉了師命攜一符至此,待祭出此符之後,便就離雲,此處之事,再與貧道無關。”
鄧有功神色微變,忙道:“玄靜先生!你怎麼……?”
你不按套路來啊!不是說好共同進退嗎?
“哎。”
李含光抬手打斷,腳下邁出,一步便下了雲頭,落於金山寺門前,轉過身,打量了白素貞兩眼,微微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