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謀算順利,也未必沒有盡收門下的可能。
唯一出了他意料的,是法海此人,竟是那靈佑的弟子。
換了別個,他根本不用想,能拜入景龍觀,那是天大的福澤,他不相信有人能拒絕。
可若是靈佑的弟子,那便有些麻煩了。
不過道淨老道也不懼。
正如他所說,大不了將那法海擒回觀中後,再請出掌教師兄,去與那靈佑老和尚理論便是了。
反正是法海欺侮他景龍觀在先,他靈佑理虧,又能如何?
幾人心中各有盤算。
道淨心中,絕不願此時便節外生枝,讓那靈佑來攪局。
所以極力反對去請靈佑老和尚。
其他幾人也未必沒有算到這老道心思。
但對方師出有名,他們也實在不好阻止。
空義大師與陶真人便想請出靈佑禪師。
他乃法海之師,由他出面,管教弟子,誰也不能說什麼。
景龍觀再是勢大,也壓不住密印禪寺。
至於張真人,他本也該和空義大師、陶真人一般的心思。
不過天師府至寶於他手中丟失,他早已亂了方寸。
此刻他只悔恨自己方才為何要強出頭,去出那風頭。
心中只想著要奪回長樂鈞天圖。
於是便道:“那法海既是靈佑禪師門下,你我同為正道,雖佛道殊途,卻大道同歸,也不可不顧及靈佑禪師臉面,”
“不如這樣,空義大師既與靈佑禪師有舊,不如書信一封,邀請靈佑禪師前來,貧道有天師符敕,千里傳信,也不過是短短片刻,”
“你我暫且去那金山寺,尋那法海小輩理論一番,便處事有不濟,也可看住那幾個孽障,不令其逃脫,只待靈佑禪師前來便是。”
其他三人聞言,各有心思。
道淨大喜。
只要他們同去金山寺,那法海再是厲害,還不是手到擒來?
便是用天師符敕去信,靈佑哪怕立即起來,也是來不及了。
另兩人相視一眼,都知曉張真人心思。
知道其心念至寶,怎麼也不可能妥協,逼急了怕是要惹惱了他。
還要同時惡了天師府和景龍觀,哪怕是他們身後的青龍寺和九宮山,也擔待不起。
便只能無奈點頭應下。
由空義大師寫下書信,張真人施法,以天師符敕,送往溈山。
而後四人同行,朝百里之外的金山寺疾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