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漁夫眼中殘留著一絲震驚,看著小童離去的方向,神色微沉。
“佛門……”
……
錢塘縣,一處大宅中。
一個儒雅秀氣,有幾分書生氣的年輕男子滿面春風,從行囊中掏出了兩錠沉甸甸的銀元寶,放到了面前的桌上。
他身前有一個溫婉雍容的女子,驚喜道:“漢文,你說你不但成了親,新娘子還送了你一百兩銀子,讓你去開醫館?”
年輕男子一臉得意,笑呵呵道:“沒錯,姐姐!”
“這、這不是人財兩得嗎?”
溫婉女子又驚又喜,愣了一會兒,才砰出這麼句話。
“姐姐,你這是什麼話?”
年輕男子無奈,但臉上的得意和喜意是怎麼也掩飾不了。
溫婉女子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話確實有點不對,不過愣了一下又揮手道:“哎,本來就是,有什麼不好說的。”
“倒是漢文你,該不會是想娶媳婦想得太多,得了臆症吧?”
“姐姐!”
年輕男子無奈,指著桌上銀錠道:“什麼都能假,眼前這白花花的銀兩還能假得了?”
“這也是……”
溫婉女子看著桌上的銀子,還有點晃眼呢。
許家自從她姐弟二人的父母意外病逝,便已中落。
二老生意做得大,人沒了,姐弟兩又年幼,無法掌管家中的買賣。
不是賠,就是讓人算計,或巧取,或豪奪。
多年下來,除了這座大宅,早已經剩不下什麼了。
要不是她許嬌容嫁了個不良人,還能護得姐弟倆,別說這大宅,就是人身安全恐怕都有問題。
如今她姐弟二人相依為命,雖說不如以往富貴,卻也是平平安安,衣食無憂。
弟弟許仙也已長大成人,前些日子,拜在了錢塘名醫,慶餘堂東家王員外門下,日後學有所成,也算是承了祖業,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
除了許仙終身大事未定外,她也沒有什麼奢求的了。
卻不想,弟弟出去相親,幾日未歸,竟已成了親。
“姐姐有所不知……”
許仙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種痴痴的神色。
“我與娘子於斷橋之上相會,雨中游湖,一傘留情,三生定盟,她千嬌百媚,姿容絕世,待我恩重如山……”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