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遠的，就說此刻天上的一幕，不就是活生生的神話？
“神話……？”
嚴清夷與申時行並肩而立，艱難地從天空收回視線，相視了一眼。
無聲之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神話臨世，福禍難料……
先不論那神州界的仙靈目的，這尊突然出現，僅僅是體型就比星球都要偉岸的菩薩巨像，太過駭人。
這種遠超世人想象極限，怕是舉手投足間，就能毀滅世界的力量，沒有人不會恐懼。
哪怕，是傳說中慈悲無量的佛菩薩……
而且，比毀滅性的力量，更可怕的，是人心，是信仰……
不說其他地方，就僅僅是他們眼前所見，哪怕是那群似乎沒有了敬畏的玩家，也有不少人，當場跪伏在地，對著天空的菩薩像參拜。
縱然是他們那支百戰精兵，也開始出現了動搖。
雖然不至於像那些狂熱者一般，伏地跪拜，但眼中的那種崇拜、敬仰和嚮往，是瞞不了人的。
“你說，祂們哪一邊會贏？”
雖然九靈在這尊菩薩像面前，似乎有點不夠看。
但畢竟“人”多勢眾，搞出來的聲勢在人們眼中，也不下於那尊菩薩多少。
畢竟這尊菩薩還沒有動，只是在身份和體型上，給人的衝擊太大了。
而九靈又是周天星辰齊動，又是天火天河，又是龍又是金烏的。
這麼一看，好像更嚇人一些……
“阿彌陀佛……”
便在此時，偉岸無邊的菩薩像似乎看夠了九靈的鬧騰，唇齒輕啟，梵音響徹星空。
地星之上，更是如雷貫耳，壓過了世間一切聲音。
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了這一聲梵音。
在這一聲梵音之中，有不少人突然發現，那尊菩薩像潔白如月的身軀，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靛藍色。
至聖至純、莊嚴慈悲的菩薩，卻披上了一妖異的靛藍色。
更有一股令人發至靈魂地恐懼的凶煞氣息豁然降臨，充斥著世間每一寸空間。
令人不得不懷疑，這該不是菩薩要變成魔頭了吧？
凡人終究是凡人，管不得天上的菩薩。
此時在他們心中，本應該是現身救世的菩薩，卻真的有著向“魔”的一面轉變。
雖然什麼佛、什麼魔，都沒有人見過。
但此時的菩薩巨像，真的變得很恐怖。
那臉色在藍白之間來回變化。
神情也在慈悲和兇惡之間變幻不定。
那鋪天蓋地，滾滾而來的凶煞之氣，真的讓人的魂兒都在顫抖。
就在這時，菩薩的臉變回了月白之色，神情也恢復了慈悲莊嚴。
但還沒等人們鬆一口氣，便見菩薩的頭突然微微一搖，竟然猛地鑽出了另外三顆頭顱。
一藍、一紅，加上原本的月白頭顱，各視一方，頂上還有一顆略小的灰色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