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如黃金,卻有琉璃的晶瑩通透之感。
看上去既有黃金的沉重,也有真花的輕盈,十分神奇。
陳亦看著金蓮,滿意地笑了笑。
花痴少女和藍胖子這兩個合作伙伴還是很靠譜的,任務完成得超乎他的預期。
手一翻,收起金蓮,一步踏出,到到了天柱頂上,踏上心湖之畔的月牙小船……
……
荊州之地,自春秋楚興,先後為六朝之都,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內中自是繁華無比。
滿街販夫走卒,處處樓閣館肆,文人墨客流連忘返。
在荊州城中,有一處高宅大院,硃紅大門,門上綴滿碗大的銅釘。
門外兩垂掛著兩盞大燈籠,一盞寫著“荊州知府正堂”,另一盞寫著“凌府”。
這宅中深院幽庭,有一座高樓,四周處處綠樹,綴滿鮮花。
樹上,樹下,庭中,路旁,樓閣間,盡是爭奇鬥豔,芳香陣陣。
高樓上,有一女子倚樓而立,遙望一望,如菊般清麗的容顏上,帶著濃濃的幽思和鬱氣。
女子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敞開的門,內中有一牌位,頭前有“先妣”二字。
原來這是她亡母牌位。
對著靈位彎腰一福,女子結束祭拜,就待離去,卻迎面遇上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衣著華麗,一臉精悍之色。
女子神色微微一暗,對著來人失了一禮:“爹,可是找女兒有事?”
中年負手而來:“今天是你娘祭日,你忘了?”
“女兒沒忘,適才已經祭拜過孃親。”女子在中年面前,始終低著頭。
“沒忘就好,沒忘就好。”
中年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便錯身而過,徑直走進了靈堂。
女子臉色微苦,卻只能跟在身後。
“爹,可是還有他事?”
奉上一杯茶後,女子又移開目光。
中年沉聲道:“還能有什麼事?還是你的事,你和丁典的事。”
女子偏過頭:“爹,女兒心意已決,爹爹不必再說。”
“霜兒啊,九年了……”
中年嘆了口氣,露出氣憤之色:“你足足等了他八年多,值得嗎?”
“人生一世,難得真情二字,”
女子聲音溫婉柔弱,卻堅定無比:“爹,女兒和丁大哥兩情相悅,真心相許,若無這份真情,我也堅持不下來。”
“可你等不到他!”
中年沉聲道:“他太愚太蠢,抱著一義字,死死不肯放手,寧肯待在牢房裡八年,也不肯出來見你,對你哪裡有幾分情意可言!”
女子聞言,只是淡淡一笑:“可若沒有一個義字,又豈能是一個好男兒?”
“若是他無義,女兒也不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