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單手合什,祥和之音讓人安定。
話音才落,已有聲響從山前金梯傳來。
壯漢帶著一個婦人走了上來。
婦人也是年約三十許,與村漢相差無幾。
面板白皙,容貌舉止也都算得端莊。
“爹爹!孃親!”
見到那對夫婦,婦人竟喜極而泣,口呼爹孃。
“你……你……”
“你是我兒?”
夫婦都不敢相信。
但他們來前已經聽阮南竹說過事情經過,雖然離奇怪誕,卻也讓他們心存希望。
婦人泣道:“爹,娘,是女兒啊!”
中年書生雖激動,到底還能清醒,顫聲道:“你姓甚名誰?年幾何?”
“爹爹,女兒王憐卿,年十六,因患了怪病,臥床不起,月前,於睡中恍恍惚惚,無知無覺,等女兒睜眼時,卻已置身一狹窄處,只容得一人躺臥,黑不見光,”
“女兒害怕,便極力捶打呼喊,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才將頭頂之物推開,這才知道,原來女兒已被埋入土中……”
婦人泣聲述說自己醒來經過,與村漢所言一吻合無誤。
又歷述自家生平,讓夫婦兩人越聽越激動,喜極而泣。
“真是我兒!”
“我苦命兒啊!”
王氏哀泣一聲,便與婦人抱頭痛哭。
“哎咦!”
“這是怎說滴?”
一家團聚之時,村漢卻嚷了起來。
“你這婆娘!真是中了邪哩!你想把俺甩了?俺告訴你,沒門!”
中年書生抹了把淚:“這位是……”
“她是俺婆娘,俺是她漢子!咋滴!”
村漢一昂頭,伸手就將婦人給扯了過來。
“你想做甚?怎的如此無禮?”
王氏大驚,就要來撕扯,卻被村漢一把推開:“俺的婆娘,俺要怎滴就怎滴!”
中年書生見狀,也撲了過來:“她是我女兒!尚在閨中,何時成了汝妻?”
“再說了,我兒早已許配人家,我家書香門第,便是要嫁,又怎能嫁你這不識點墨的村夫?”
村漢抱住婦從,大叫:“俺不管!她就是俺婆娘!她和俺過了這麼多年咧,俺還能認錯自家婆娘?”
兩相撕扯成一團,看得陳亦身後眾人滿臉離奇。
見過搶老婆搶女人的,可沒見過這種搶法。
兩個不相干的女人,竟在死後成了一個人?
難不成跟似的,這姑娘魂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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