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自己再說,給我坐下!”
呂騰空臉一黑,直接甩出我是你爸爸的權威。
“哦……”
呂騰空才歉意地對陳亦抱拳道:“小師父,多有得罪。”
“呂施主言重了,剛才要不是這位小呂施主出手相助,小僧怕是凶多吉少。”
陳亦現在已經很習慣光頭的身份定位,動作是做得行雲流水,氣質也拿捏得十分到位。
雖然長相年輕,卻讓人看著像個高僧了。
呂騰空就是這麼感覺的。
他不像呂麟那麼沒眼力界。
這個年輕僧人給他的感覺很特別,卻又說不清。
只覺得他身上有種出塵的氣息,就像是,他本就不是這個世間的人。
也許,他雖然年輕,卻有著極高深的佛法修為?
他行走江湖多年,能打下天下第一鏢局的名頭,不止是因為他的武功。
更多的是因為他謹慎,從不會以任何理由,輕視任何人。
更何況眼前的僧人,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這趟鏢非同凡響,呂騰空不敢節外生枝。
所以對於這個僧人,他是在客氣中帶著疏遠的戒備。
“小師父不必客氣,行走江湖,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
呂騰空客氣地笑道:“我們父子還要趕路,就不叨擾小師父了。”
說完,笑著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叫來小二,只叫了壺茶水,還小心地查驗了一番,才拿出自帶的乾糧,就著茶水吃起來。
呂麟那小子只顧狼吞虎嚥。
呂騰空卻是細嚼慢嚥,一隻手按著背後的鏢盒,兩隻眼睛的餘光時刻掃視著四周。
陳亦笑了笑,也不去打擾。
他看得出呂騰空對他隱藏起來的戒備。
這人不愧是天下第一鏢局的總鏢頭,陳亦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老江湖。
陳亦收回目光,不再關注那邊,又埋頭啃吃饅頭燒餅來。
不過通明靈臺之中,一直觀照細微,時刻注意著四周動靜。
如果按照那本破書的情節發展,他記得呂氏父子在押鏢途中會碰上劫鏢的。
一個饅頭還沒下肚,便發現呂騰空忽然放下手中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