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追著禿毛狗出來,心思也亂,直到誦經之時,才發現了他的存在。
嘖,不是那麼傻嘛。
陳亦可惜地撇撇嘴。
“既然是找我的,那就走吧。”
“啊?”
陳亦偏頭:“怎麼?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去嗎?”
“不是……是!那個,我是沒想到大師會這麼幹脆。”
雷達有點措手不及。
因為他見過很多覺醒者,尤其是那種普通人覺醒的,大多數不是像個一朝暴富的暴發戶一樣,狂得要命,就是像患著深度受迫害妄想症一樣,處處小心翼翼,生怕誰都要害他惟的。
這也給他們工作過程中造成了許多麻煩。
那些暴發戶自以為獨一無二,上來就一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架勢,話說不了兩句,就敢對執法人員動手,對他用強吧,他敢給你喊出“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來,然後“壯烈”地就想要殺出一條血路來……
這種其實還好,直接套起來揍一頓,揍到他懷疑人生了自然就清醒,不敢炸刺兒了,真當鬧著玩的?
後面一種才令人頭疼。
什麼都順著你,可實際上嘴裡沒一句實話,還會暗戳戳地時刻想著怎麼算計你,然後有什麼事第一時間想的是怎麼給自己摟好處。
什麼?沒好處?沒好處你說個屁!
這其中不是沒有配合的正常人,但那是少數,而且基本一開始都是會很緊張。
像陳亦這麼淡定又配合的,請他喝茶一樣,真的喝茶那種!他還真第一次見。
不愧是高僧!
陳亦不知道黃制服的內心戲,不然就會告訴你,他是第三種:明戳戳地算計你!
其實從在電影院見到那些黃風衣的那一刻起,陳亦就知道自己總有一跟他們打交道的一天,這肯定是免不了的。
那一次躲過去了,也只是嫌麻煩而已,和上次從惡犬口下救了人後一樣。
這一次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也沒必要躲了。
從之前試探的兩句話,他也能大概窺探到一些這些黃制服的處事方式,但大體上應該不會是那種一味強硬高壓的態度。
只要留有餘地,那就沒什麼好害怕的。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我又沒有犯法,你剛才也說了,只是例行詢問而已,我可是守法公民,納稅的那種!”
雷達愣了愣,又試探地問了句:“是……沒錯,不過,大師你不擔心我們把你抓起來,切片關小黑屋之類的?”
“你們會嗎?”陳亦反問。
“當然不會……”
雷達斬釘截鐵之中帶著一絲心虛,在心裡補了一句:99%不會……
“那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