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爺道：“吞食菩提果的修士會對靈氣產生依賴，每月必須吞食定量的靈氣，否則就會喪失靈智，跟一般灰靈沒什麼兩樣了。”
眾人總算明白為何流浪者這麼少的緣故了，千雪有些擔心地看向秋心。
秋心卻是眼前一亮，問道：“這麼說灰靈本能地去吞食靈氣，是因為它們只要吞食足夠的靈氣，就有機會誕生靈智嗎？”
龍虎爺驚奇地看向秋心，不瞭解菩提果的修士聽到第二個副作用時往往都會嚇得夠嗆，沒想到她不但不害怕，還就此提出一個反向可能。
它略作思考，說道：“不錯，只是灰靈要想誕生神智，需要吞食的靈氣量多得不可思議，一條中等靈脈都未必足夠。”
千雪問道：“聽你的意思，是不是曾經真有灰靈誕生出靈智？”
龍虎爺點頭說：“據我所知，灰界中最厲害的一股勢力就是由一隻擁有靈智的強大灰靈統管的，人稱灰主。灰主有十位使者，每一個都是擁有靈智的灰靈。它們終年在灰界中游蕩，一旦發現修士的勢力，就會通知灰主，派兵前來消滅。這些使者人稱閻羅使者。”
“你是說這些灰靈能自由穿梭灰氣？”千雪吃驚道。
“不錯，一旦被閻羅使者盯上，沒那個勢力能存活下來的。”
“照你這麼說灰界中早該沒有任何勢力了。”鶯兒說。
龍虎爺道：“灰界廣袤無邊，僅靠十位閻羅使者是巡邏不過來的。何況閻羅使者對那些不足萬里的空間很少會看得上眼，因此灰界中才倖存不少大小勢力。”
聽到這裡，眾人才放鬆心情，她們的領地才百里左右，還入不了灰主的法眼。
千雪又細細詢問龍虎爺有關灰界的訊息，足足過去一個時辰，才終於將灰界弄明白七八分。
灰界是一個奇異介面，沒有人知道是怎麼產生的，也不知道它是否存在邊界。
灰界中每隔百年就會誕生一棵菩提樹，同時一枚須彌戒會掉落到某個介面上，待有緣人拾取。
空間的擴張最初只能依靠搬運外界的靈石餵養菩提樹，擴張到一定程度時，一旦產生靈脈，就基本能實現自給自足。
菩提樹十丈之內的土地具備奇效，能有效增長藥草的生長速度和藥性。當然，土地距離菩提樹越遠，效用越低。
千雪還了解到一個重要訊息：菩提樹的進化。
據龍虎爺所講，一旦將另外的菩提樹的樹心餵養自家的菩提樹，菩提樹就會進化，進化後的菩提樹散發的靈氣更濃，將影響更多的土地，讓其擁有的效用更加強烈。
除此之外，這些特殊土地還會產生一個結界，阻擋灰靈的侵犯。進化的層次高到一定程度時，連灰主也難以打破結界，可保安全無虞。
千雪問道：“需要餵養多少菩提數的樹心才能達到那樣的效果？”
“起碼得一千顆以上。”
千雪暗自乍舌，又問道：“那要如何取得菩提樹的樹心？”
她用古劍連斬幾十劍也只能勉強斬落一片葉子，何況樹心呢？
龍虎爺道：“道長何必心急，待找到新的菩提樹後再說不遲。”
千雪一想也是，眼下還有兩件大事需要處理：一件是秋心的去留，一件是靈脈的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