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有修士感應到法力的波動,相繼向著城頭而來。
“喂喂喂,為什麼我感覺比想象中的要冷清不少?”紀古摸了摸腦袋,他只剩下一隻手臂,可是精神頭還是是很好的,而且作為一個比紈絝還像是紈絝的修士,他和那些各個宗門的弟子相處的很是熟絡。紀古的朋友很少,但是想要交那種很快就認識的朋友,很方便。
同樣愛交朋友的多寶道人弟子李太極,當時憑著一腔熱卻也隨著崖關修士一同來到了公輸城,和紀古兩人算是認識,卻還是在文仙鬥之後,李青山認為唐謙他們做了一件很厲害的事情,然後便衝到了一種大修士身前,紅著臉大聲說道,要見一見幾位救了崖關甚至是半個修行界的修士。
紀古當時哈哈大笑,說這李青山說不準很對唐謙脾氣。
我紀古沒有什麼朋友,對唐謙脾氣就是對我的脾氣。
這是他對李青山說的第一句話。
一來二去兩人還真的成了朋友,李青山修為不行,法術也不高明,偏偏作為整個四方界最頂尖的一批修士的紀古還很喜歡這個耿直的傻小子,他和李青山也會說一些真正的肺腑之言:“你師父多寶道人這麼廢柴,你們兩個行走四方沒有被打死,估計很大程度都是因為你小子憨憨的別人看著沒有惡感。”
那個時候李青山都敢於猛地抬頭,硬氣的說道:“你修為高也不可以說我師父。”
現在紀古看向李青山,李青山卻低頭,不言語。
唐謙不禁道:“好像不太對。”
另一個大宗門的弟子突然說道:“倒是叛徒回來了。”
他身後還有一人接了一句:“佛門敗類。”
這所謂佛門其實有很多宗門,但是在這一千修士之中最出名的也只有一個人。
一生和尚。
紀古耳朵靈,身形一閃,只用一隻手臂把第一個修士提了起來:“我可不能假裝沒聽見,人家一生大師在奪天戰場可是和妖怪拼命來著,你們做了什麼?”他沒有第二隻手提起第二個人,可是身後已經伸出了一根很長的蛇尾,捆著第二個陰陽怪氣說話的修士的脖子就把他也提起。
“我在裡面可是太久沒有用法術了。”那隻巨大的,卻不知道藏身在紀古身上何處的巨蟒從他的肩頭探出腦袋,吐著蛇信子,看著這兩個人。
彷彿隨時都會攻擊一般。
“紀古施主。”一生和尚苦笑道:“你這樣會讓小僧更加像是一個壞人的,我們不如聽他們講一講?”
這邊響動大,那兩個被提起來的修士宗門都不小,已經有同宗修士大呼小叫的跑過來,話語都是什麼兀那叛徒,還不放下我師兄一類。
更多的修士是沉默。
只是看著一生和尚的眼中有些複雜。
“今天吹的是什麼歪風。”華素問也有些奇怪,他們不在的時候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只是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城中法力。
同樣做的還有兩人。
“正道禪師。”唐謙說道。
“師父出事了。”一生和尚也低下頭。
這個名字彷彿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修士之間的沉默被這一個名字徹底打破。
“明明是正道老賊!不,連正道之名他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