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剛那張符籙其中蘊含的力量……北冥道人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心悸。他剛剛提起最後一個刺客。
旁邊一道白影閃過,華素問拉開架勢,一拳打出,這動作不淑女,但是其中卻又道家拳架大家之風。
華素問長長出了口氣,她嘴唇發紫,看樣子中毒不淺。
“不動手打他們一下是真的難嚥下這口氣。”華素問說道。
正道禪師不禁道:“你這傷勢……”
華素問盤膝而坐,道:“不礙事,禪師你快去幫助鍾天師,他剛剛經歷一場,年紀不小了,說不定力乏。”然後她看向了北冥道人:“老道士你找你門下那幾個弟子,趕快去城中救援,我說這幾個大派掌門,估計也會被動手,這血海手中的勢力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正道禪師剛剛要出去,華素問又說了句:“禪師不要相信任何人,聽說這血海的‘天下大勢’在各家都有隱藏,只是為了雷霆手段,一招致勝。”
北冥道人也轉身走了,華素問等了許久,才向旁邊吐了一口毒血,地上滋滋滋的冒出一道青煙。
她微微一笑,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身中劇毒的樣子。
她手邊的竹簡已經不是原來的竹簡,而且四個都不是,血海已經拿到手了。
血海拿到了手為何華素問會如此高興?
她從一開始就不怕對方看到那四個竹簡。
屋中能夠出去的人只有兩個,正道禪師和北冥道人,最多算上剛剛被扔出去的幾個刺客,他們身上若是有竹簡,華素問也不會去碰,她需要等到那個真正拿到竹簡給血海的人,到底是誰?
屋中燈已熄滅,華素問的雙眸卻無比的閃耀。
對於那份名單的吸引力,她很有自信,她找出來的人,必定會在奪天戰場之中,給妖怪巨大的衝擊。
奪天戰場中。
去白民國的路很遠,唐謙在路上只遇到了一隊妖怪,殺掉了大多數之後還“恰好”放走一妖,然後又是漫漫長路,因為太過無聊唐謙問蘭若詞道:“你們那個組織,千茹坊,是不是有很多有趣的人,我聽說殺手一直很是有趣。”
蘭若詞搖了搖頭:“殺手就是殺手,都是一些可憐人。”他沉思了一下:“我說自己可憐倒是有些奇怪。”
然後他又接著道:“這職業只有開始,從不會有結束,結束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的生命終結,不然就只能一直亡命天涯,因為我們若脫離了千茹坊,當年那些
被我們殺的人的親人朋友,總會有辦法找到我們,然後報仇——就算是我們還在千茹坊之內,其實也是一樣,被查到,被尋仇,亡命,只為了下一次繼續亡命。”
唐謙點了點頭:“那除了你之外。”他其實也不是很瞭解華素問那竹簡之上到底有誰,所以他現在既然路上沒有事做,不如瞭解一下同在這戰場的修士。
從能瞭解的開始。
“其中有一個叫做焦靜通的,不過一點都不通,是個啞巴,倒是很安靜,擅長用一柄長戟。還有個姓郭的小子,沒有一隻胳膊,上面接了一個大錘,神力驚人,還兼修了強健身體的神通。”蘭若詞摸了摸下巴:“這麼說我大概明白長生仙人的用意了,他找的這兩個,都其實不擅長刺殺,卻擅長戰陣——說白了對於修士掌握不是很好的招式,群戰都很精通。”
一個斷臂用錘的人,怎麼看都無比明顯,估計是這刺客組織用來攻堅的存在。
“還有個獨腿人,叫張霆,腿上接的是一柄尖刀,我倒是有些擔心他在這裡找不到適合把他腿續上的好刀。”
所以他腰間還有一柄他大概不會用的刀,估計不合腳,但是大概夠用。
唐謙說道;“我大概知道你的缺點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