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這月葉州也實屬平常。
這種氣氛其實已經開始蔓延,北冥道人他們知道,卻沒有辦法制止,因為他們並不能將李太極已經重傷垂死的訊息傳出來。
李太極到現在都沒有醒。
人族修士這邊是太乙山鍾天師站在最前,身後還有正道禪師,北冥道人和盧不為在公輸城坐鎮。
雖然說兩邊以這七道木門決輸贏,卻不得不防月葉州使詐。
付戾還是那一身濃濃黑霧,似乎他並不喜歡以自己面目示人,他站在最前面,他身後還有一個笑嘻嘻的年輕男子,上身很瘦,雙腿卻非常粗壯,甚至顯得有些臃腫,身上穿著獸皮,另一人則好像有點跟不上前面兩人的腳步,明明付戾和那身形奇怪的男子走的不快,可是這第三人還是走走停停。
第三人臉上戴著一個巨大的臃腫的鐵質面罩,
把他的下半張臉和身子上的鐵質盔甲連在一起,盔甲卻只是護住了胸部,腹部則還是粗布衣服,短髮,雙目之間似乎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活物的神采,只是看著路,也不看向眼前的修士。
“喂,你好歹看一看這些傢伙啊,感覺感覺哪個是能出戰的?據說修士的氣息很容易辨認,他們甚至以自己修為外放為榮呢!”那笑嘻嘻的年輕人聲音不小。
但是他說的也的確是事實。
修士的修為很容易透過諸如身邊異象,還有氣息來分辨,尊卑有序,這是修士比較喜歡的一種狀態,而反觀月葉州妖怪,則更加的善於偽裝,雖然這兩人絕對是天命境,但是其實在動手前沒有人能夠看出他們的深淺。
返虛修士也不行。
“沒有什麼可看的,看修為能夠參加的很多,有十三人,可是能夠真的打架的,只有五人,如果算上境界高低,悟道多少,大概只有三個人,那就是對應我們三個,還有什麼意思?”
他說的其實也對,因為中州這邊出場的三個修士也早就定下來了。
“北冥道人前輩,北冥大前輩。”付戾那團霧氣扭動了扭動,雖然看不到他的身形,但是大概也能夠感受到他是行了一禮。
北冥道人明明不在這裡,他卻偏偏要行禮,反而對著鍾天師,他卻只是說道:“這位是鍾天師,久仰,我們月葉州沒有你們那麼多繁文縟節,要不然——”
那笑嘻嘻的青年說道:“要不然我們能夠聊到入夜不是?你們這些修士能耐不行,話倒是多得是。”
“賈布,別亂說話。”付戾雖然在制止,感覺卻是在笑,然後看向了鍾天師:“不過正是如此,我們是否可以現在開始?”
鍾天師並未多說,也沒有用他常用的微言大義法術,只是說了一個字:“可。”
先跳上臺的卻不是那個一直在笑的賈布,而是另外一個帶著半張面具的人。
“我叫天星,中州的某位,請多指教。”他說著,伸手向黑霧,付戾遞出一柄劍。
天星的聲音從那面具之中發出,有些悶悶的。
白衣站在城上,可是法力所及,自然能夠看得很是清楚。
北冥要開口。
白衣卻搶先一步說道:“你若是想要和我有什麼話說,最好等‘我’回來之後再說。”白衣說道。
這裡的我,自然是指唐謙。
北冥道人臉色一肅:“唐謙真的還能夠回來?”
白衣卻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不知道。所以你沒必要和我說一個或許死掉的人應該說的話。”
然後白衣接著說道:“所以他竟然已經推算出出場的三人了。”白衣看向的是場中那個叫做天星的男子。
“算力也是一種能力,而且看得出,這人算力
很強。”北冥道人說道。
天星所說的五個人中只有三個出場的修士是中州修士,所以從他很無所謂的說出的這“中州的某位”就說明他已經知道是哪幾個修士出戰了。
“所以應該是小天師上場。”白衣輕聲道。
出場三人分別是太乙山首席弟子衛澤,一生和尚以及紀古,除了白衣和公輸般沒有上場,這應該是整個公輸城中最強的天命境陣容了。
對於月葉州的第二門,一生和尚他們差不多討論了一夜。
“首先不能讓他們有半刻的機會,絕對不行。”一生和尚說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
“我說,這裡面莫非還有什麼佈局?”一般來說連一生和尚要表達的意思都不懂的人,只有盧不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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