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冰在寶庫門口坐了很久,這一次直到天上開始下雪,很小的雪花,夏語冰才想起來,他們來的時候路上已經下雪,而現在很冷。
可是她只有一個人了。夏語冰不禁看著天上飄落的雪花,這崖關已經到了冬天。
她突然站起身,她的身後是端坐在門前的高木,高木一身黑衣,上面已經有了很多的雪花,他一直沒有出聲。
夏語冰已經先說話:“如果你是我,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做。”
高木剛剛也出劍了,可是這並不耽誤他和夏語冰說道:“該管的事情就去管,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唐謙被抓起來我也不可能天真的去想證明他沒有做這件事,我還必不可能會是你,也必不可能從下手的兇器開始找,這柄劍出現在唐謙的手中是合理也不合理的。”
這話語聽著著實讓人想笑,夏語冰卻笑不出,所以她要離開。
高木卻又補了一句:“小姑娘修為不太好,最近你們不在的那一會就出了好幾件妖怪傷人的事情,月葉州動向不明,動靜不小,還專挑大門大派的優秀青年才俊下手。”
這樣的話,中州能夠出戰的人也就越來越少。
夏語冰複雜的看了高木一眼,這個人學劍,學的很死,可是卻有不那麼死。
該做的事情要做,該說的事情所以他也說出來了。
夏語冰曾經是捕快,如何查案她自然知道,想到的第一件事也是找那個女子,總瓢把子。
可是她沒有辦法直接去找,所以她先要找杜立山。
唐謙被帶到了一處大牢,大牢就是大牢,幽暗,潮溼,他身受重傷,很是虛弱,連手指動一動的氣力都沒有了。
沒有審問,唐謙甚至連潘正卿都沒有看到,他面前有一個獄卒,這獄卒似乎就是為了看著他來的,這人拉了一條板凳,然後愜意的坐在他面前。
在吃瓜子。
唐謙自己則是雙手的掌骨都被鐵鏈穿透,肩膀上貫穿鐵鏈吊起,身上只要是可能運轉法力的重要關隘,都被設下長針,刺入其中,就算是唐謙,此時能夠在經脈之中運轉的法力也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
很謹慎。
唐謙不禁感嘆,這個人明顯就是要盯緊自己。
“能不能讓我見見人,誰都行,張開通?他估計最近要來這裡,或者潘正卿,我想問問我是不是得罪過他祖上什麼人?”
那個人一直一心一意的看著手中的瓜子,似乎一粒一粒的放入嘴中是這世界上最為重要的事情,聽到唐謙的話,他抬眼看了唐謙一眼。
繼續嗑瓜子。
唐謙還想問,剛剛張嘴,那人就說話了:“你最好不要動。
”
獄卒相貌平凡,唐謙感覺這人沒有見過,卻很眼熟,然後又想到,這人似乎和那相貌平平的新的寶庫第三位守門人是一樣的。
一樣的感覺,其餘這兩人的長相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偏偏很像。
這兩個人都是被扔到人堆裡,根本不可能找見的模樣。
更加可怕的是,這個人抬眼的瞬間,唐謙感覺到似乎被一隻猛獸盯住了,如此相貌,毫無出奇,但看來修為實力實在出奇。
那人話沒說完:“你甚至最好不要動嘴,不要打嗝,不要眨眼,身體任何的輕微動彈我都會懷疑你要從這裡逃出去。”
唐謙本是想要問“我這些動作怎麼可能逃出去?”他剛剛說道了我。
那個人手中的瓜子彷彿變成了最可怕的暗器,猛地彈射而出,擊中了唐謙腹部一處貫穿傷口,這本是元來的暗器打穿的,此時只是一粒瓜子,竟然打出了悶悶的聲音。
聲音很大。
唐謙雙目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