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奇又開始向前走,他不疾不徐,也不著急,天星道人手中隱隱有著七星,天象本就和陣法暗中相合,而他前衝一共也是七步,七步踏過,地上竟然形成了一道完整的遁甲陣法,本來遁甲一門多是注重提早佈局,打有準備的架,可是天星道人明顯已經將這陣法運用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
而這個時候他正好貼近到了慶奇身前,慶奇也不出手,竟然只是看了天星道人一眼天星道人就發現自己前面出現了一道看不見的牆壁,天星道人的法術已經積蓄到了頂點,必須發出,所以他悍然的轟向了這面看不見的牆壁——這明顯是陣法,可是天星道人這個陣法大宗師都沒有看出這是什麼時候佈下的。
如果只是剛剛看的那一眼,那這個人也太恐怖了。
那看不見的牆壁應聲而碎,可是天星道人的法術等同於是落到了空處,慶奇這個時候才出手,手非常的快,已經卡住了天星道人的脖子,天星道人目不視物,心中卻冷靜的出奇,他已經感覺到了窒息的感覺,但是手中又一次掐訣,天地間的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都變得緩慢,這正是他曾經在洛城使用過的那個遁甲陣法,此時很緊急,也沒有太多的準備,只能夠拖延一瞬間,讓慶奇沒有辦法捏碎自己的喉嚨。
為的是一生和尚的趕到。
天星道人的那七步其實有著非常複雜的法術在其中,近乎於縮地成寸,就算是一生和尚更近,卻這個時候剛剛才到。手中不再是無量印,而只是單純的一掌輕飄飄的拍來,這是一生和尚瞬間撤去了自己大部分法術,畢竟天星道人的這個法術類似自成天地,如果太強的法力波動會將這小天地之中近乎靜止的狀態先一步打破,天星道人就會死。
天星道人的這個法術其實旨在控制敵人,而自己的行動不會受損,但是現在倉促用出,自己和慶奇都很慢。
一生和尚的手掌已經貼到了慶奇的胸膛上,另一隻手則是攥住了他掐住天星道人喉嚨的那隻手,這瞬息之間天星道人的法術消散,而一生和尚和慶奇已經貼身換了七招,這麼近,如此快,法術都來不及用,這幾乎武者相互換命的七招過後,慶奇的手竟然還是掐著天星道人的喉嚨,而一生和尚只是在慶奇胸膛上打了一掌之後就沒有佔到任何便宜。
天星道人的喉嚨不是什麼法寶,喉嚨就是喉嚨,捏碎了這個人就沒有什麼能耐了,如此簡單的將喉嚨湊到自己手邊,遁甲造詣再高又如何?不如早死——
他的手指就要捏下去,一生和尚看得真切,匆忙之中又換了三招,他身上金光陣陣,身上隱隱作痛,一生和尚就明白,自己出了三招,可是對方比三招更多,甚至這人的身體比一生和尚修煉數種神通的身體還要結實。
期間慶奇的手被迫離開了一瞬間天星道人的脖子,可是瞬息之間又掐了回來。
一生和尚這個時候雙手都被慶奇格開,已經沒有辦法再以攻對攻——
吼——
慶奇,天星道人,一生和尚三人都被一隻巨大的獸類撞開,遠處七八歲女童模樣的李瑞紅肚兜上的年獸已然不見,而那巨大的年獸已經再次衝向了慶奇,那雙黃橙橙的眼珠沒有眼皮,瞪著慶奇。
慶奇就地一滾,躲開了年獸的一撲,站起身的時候身後出現了兩尊高大的宛如神祇一樣的鬼物,一黑一白,健碩,高大,它們各自伸出一隻大手,按住了猛力前衝的年獸,甚至還將年獸的頭顱都按得低了下來。
李瑞紅嬌喝一聲,年獸脹大些許,然後李瑞紅手腕上的兩個金圈消失不見又出現在了年獸雙足上,年獸氣勢大漲,和那兩尊鬼物拼了個勢均力敵。
“你們兩個別冷著啊,揍那個小子!”李瑞紅看起來長得比慶奇年紀還小,卻如此說道,讓人有些感到發笑,天星道人和一生和尚自然來不及發笑,因為到現在為止慶奇都太過輕鬆了。
所以他們二人又一次擺好架勢。
李瑞紅又說道:“天星,你上次給我那幾下,我會還回來的。”
天星袖子中無數古怪的陣盤,陣旗,奇石等物不斷飛出,四散而去,他笑著說了一句:“不是今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