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去一根,自然還要再取出一根,自然就不一樣了。
“好像你沒有血,甚至連骨頭都沒有,手指只剩下手指了,這樣塞進去什麼東西你可能也不知道。”唐謙這個時候已經落入了了無數乾屍的手中,手指想要操控這些手抓住唐謙,抓爛他的肉,捏碎他的骨頭,但是它卻已經做不到,因為他現在已經有五根手指。
五根手指按照手指自己的說法,它可以做許多事情,比如掐訣,它現在就可以做了,也正在做。
可惜它要用出的不是自己的法訣。
“所謂封印,我恰好懂那麼一門兩門的。”唐謙落地的時候直接震開了周圍石頭中竄出的乾屍的枯手,讓石窟中心的碎石上出現了一片空地,這些枯手連著那些長的誇張的手臂升起,就好像是遮天蔽日的樹木,又好似群魔亂舞。
唐謙將右手中的破劍隨手一擲,插入了地上,
左手法訣輕轉,手指生長出來的五根手指就跟著轉動,然後變成了一個很複雜的手勢。
“沒有什麼是讓你自己封印自己更加方便的。”唐謙笑著說,那些手現在好像是黑色的雨,衝著中心的唐謙兇狠的衝來。
唐謙迫使手指做出的法訣又是一陣猛烈的光芒,枯手也淹沒了唐謙。
夏語冰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已經很安靜,整個洞穴都塌了,她現在容身的地方變得很狹窄,她的腦中甚至想到了很多可能,比如身後的洞穴出現了一道劍光,又或者有什麼那個手指被切碎的慘叫,或者是唐謙打不過了,逃出來大喊“風緊扯呼也行。”
可惜只有石頭滾落的聲音以及寂靜。
她第一次感覺自己很弱小,也有些明白為什麼一生和尚是唐謙的朋友,因為至少能夠幫上唐謙忙。
“喂,你打算發呆到什麼時候。”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唐謙的聲音突然響起,夏語冰整個人差點跳起來——她已經跳起了,可是腦袋撞到了頭上已經倒塌的石頭,有撞了回來。
唐謙竟然完完整整的盤坐在她身後,身上的傷勢估計都自己處理完了,身上還是那件有些髒的百衲衣。臉上變得更加髒,估計是因為這洞窟已經塌了的原因吧。
“你和那個……”夏語冰還是有些發懵,自己昏過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啊,它輸給我了,只要不傷了它就行。”唐謙說的很輕描淡寫。
然後他提起來了一個小罐子,這罐子竟然是用琉璃做的,晶瑩剔透,也能看清中間的東西,夏語冰仔細一看卻是嚇了一跳,因為其中正式那個可怕的手指,雖然不再是五根,可是依然嚇人,因為最中心的那根手指還是滿是枝杈的樣子,無數細小的手指從它上面生長而出,而在夏語冰看向瓶子的一瞬間,手指全身上下數不盡的眼睛竟然都看向了夏語冰,這讓她又一次跳起,然後捂著頭還是不敢看這個小罐子。
唐謙竟然還很愉快的大笑,然後說道:“最讓我高興的其實是它告訴了我一句很像是屁話的屁話。”唐謙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說了粗話——甚至夏語冰都沒有辦法想象這個人竟然是個會仙法的傢伙。。
“他說:酆都有四橋,奈何不通仙,鬼門無人問,五雲毀已久,僅有通幽尚得見。”唐謙說完之後,竟然還沾沾自喜,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可是夏語冰卻真的感覺這是一句狗屁不通的話。
酆都就是地府,所以地府的傳說夏語冰也知道很多,這段話是說有四個通路通向地府,鬼門關和奈何橋都是不能走的,因為這都是死人走的路,而五雲就是五雲洞,曾經傳言出現過,深不見底,連通酆都,可是也毀了,而且也不曉得跳下去的人是真的到了地府,還是摔死了之後到了地府——其實兩者相差不多,只剩下了一個就是這個通幽,可是通幽又是什麼?通幽處?曲徑通幽處?
其實每個地方對於地府的傳說都大同小異,而夏語冰這個作為雲州人都不曉得的通幽到底是什麼意思,唐謙照理說也不應該知道,可是他卻笑得很開心。
“你知不知道,雲州城中,有個破破爛爛的幾乎沒有人走上去的橋,偏偏還橫跨整個雲河,在雲彩之上顫顫巍巍卻既沒有人去修,也沒有人去管,這座橋叫通幽橋。”唐謙拍了拍銅壺,:“所以說我現在也想知道這玩意會讓我去什麼地方了,畢竟我連唯一可能進入酆都的路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