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路上就不怕心碎
珍惜一切 就算沒有擁有。
......”
“哈哈哈哈,還真如皇叔所說,雖一句聽不懂,卻也覺得很開心。”宸嘴角微微上揚,終於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是吧。”阿柯也是一邊喝酒一邊傻樂,大言不慚地說著不切實際的空話,“我覺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大家都很幸運,不論是主動選擇還是被迫遇見,都是很值得去享受的。每個人的歸宿都一樣,人生既然已將註定好了結局,倒不如好好著眼於當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以後的事也不是現在說了算的,到時候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珍惜你所擁有的,知道知足,好好享受,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
“好...哈哈哈...呵呵呵...謝謝你了,皇叔,讓我度過了一個什麼都不用想的夜晚。”
說罷,二人又再次舉杯,把酒言歡。
軍營的練兵場正中央站著一名光頭大漢,他的對面是一位黑衣青年。周圍一圈的人群中,阿柯、小米、二皇子、蕾塔迪赫然在列。
蘭瑟自那日見識過阿德的身手後便一直盼著有機會切磋一番,今日正好給了這個機會。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男爵能不能讓我用用您的佩刀。我很早之前便十分憧憬馬爾斯大公,當年就是看到他用這把刀的瀟灑身姿才去學的武,他耍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希望你能滿足我的願望。”蘭瑟說道。
“當然可以。”阿德直接上前,將黑刀丟給蘭瑟,蘭瑟見狀也將自己的佩劍拋過去。
蘭瑟可沒像阿德那般從容,接刀的瞬間腳底一滑,差點摔了個倒栽蔥。他沒想到這刀奇重無比,比大部分長兵器還要有分量。阿德則是不急不慌地走到一旁,說道:“你先熟悉一會,刀是老師專門為戰鬥打造的兵器,需要時間適應。”
蘭瑟足足花了半個鐘頭時間才勉強能把黑刀舞起來,這期間他發現了這把刀真正的不凡之處。從遠處看,刀刃並無怪異,可貼近便能發現細節。刀刃每個部位的形狀和薄厚程度,甚至是重量都是不均勻的。阿德的解釋則是:“不同位置的具體用途各不相同。有的是切肉的,有的是鋸木頭的,有的則是剁鐵的。我這樣說,只是個比喻,並非真的就是這樣,一切全憑使用者。就如我先前所說,老師做的這把刀是純粹用來戰鬥的,因此各項功能一應俱全。他以前也做過純粹用來殺人的武器...”
僅僅是揮刀,蘭瑟的額頭就已沁滿冷汗。這黑刀彷彿有生命般抗拒著他,當他橫劈時刀身突然下墜,直刺時又詭異地向上彈起。最驚悚的是第三次嘗試,刀柄竟傳出蜂鳴般的震動,震得他虎口發麻。
“男爵,這刀莫不是認主?”他苦笑著甩手。
待蘭瑟準備妥當後,二人終於開始戰鬥。西風捲起演武場的黃沙,蘭瑟的刀鋒在日光下劃出黑色弧光,而阿德的袍角卻紋絲不動,他的靴跟已入地三寸,如老松盤根。這樣的戰鬥自然吸引了大把計程車兵,兩人的本領這些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只不過,接下來真正的戰鬥部分還是無聊了些。
蘭瑟的第九次劈砍終於逼得阿德抬眼。這一眼讓蘭瑟想起幼時面對草原鐵騎時的窒息感。最終,依然落空。
阿德的刀鞘始終未離地三寸,當蘭瑟第十次劈砍落空時,青石板上已悄然裂開蛛網般的細紋。
就這樣防守四五十回合之後,阿德一如既往地只是在防守,沒有任何進攻意圖。蘭瑟再也忍不住了:“男爵,你就不能進攻嗎?這樣有什麼意思!”
“好吧。”
小米在一旁數著花瓣,說道:“大哥贏啦。我數到第七片葉子時,他就該收刀了”
果然,下一秒,只見阿德一個後撤步,隨後再下一個瞬間便見一把黑刀被挑飛至空中。
“結束了。”阿德輕輕地說道。此時此刻,蘭瑟的肩膀上正牢牢架著一黑一白兩把刀刃,刀鋒緊緊貼著他的脖子。兩把兵刃不知何時都落到了阿德手上。
“......這,這也差得太多了吧...”蘭瑟一臉苦笑,雖然已經能猜到結果,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過程,“唉,男爵,恐怕大陸上沒有任何人會是您的對手了。即使是當年的馬爾斯大公也完全沒機會...您的老師能教出您這樣的徒弟真是榮幸。”
“將軍說笑,即使我用全力,也最多隻能接得住老師一招。”
此次比武排場倒是不小,但最終結束得太快,過於兒戲了。經過這件事,全軍上下,至少不會有任何人再質疑阿德的武力水平。單憑這等身手,只封一個終身制的虛銜反倒是顯得有些小氣。
阿柯近幾日依然是無所事事,帶著自己的兩位徒弟成天地閒逛。出征的一切事情都是大哥和二皇子在處理,自己雖然明面上權力不小,但他對此毫無興趣,只在需要出面時說上幾句話,其餘一概不管。所以,直到出征那天,他和小米也還是完全搞不清狀況,兩個人坐在馬上呆呆地看著後面的一堆人馬。甚是連具體多少人,以及哪些是自己的人也弄不明白。
“殿下,我們現在要去哪?”小米問道。
“先去巴特克國,歐託騎士團被安置在那裡,具體的到了便知。”
這一路相較之前速度快了許多,一直到快到傍晚,一行人才停下準備休息。
二皇子走到阿柯的帳下,隨手丟給他一瓶酒。
“皇叔來嚐嚐新釀的啤酒味道如何。”
還沒等二皇子屁股坐熱,後方的叢林中,突然竄出一道身影,一劍便對著二皇子刺來。所幸,二皇子身手了得,幾次攻擊都被輕鬆躲過。不一會,士兵們便圍了過來,將刺客拿下。
刺客臉上纏著黑色布條,解開後所看到的那張臉著實嚇人,如同毀了容一般。
“誰派你來的?”二皇子倒是並不驚慌,只是右手不自覺地輕輕撫了撫左臂上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