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上午,韓月給我叫我叫了一份早餐,這是我們和好時第一次一起同臺吃著早餐,但她卻要忙著去和客戶開會了,所以只吃了一半就離開了房間,從她那嚴肅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今天去談的這個客戶肯定很重要。
韓月走了之後,我也沒有了那份閒情逸致,於是迅速地把早餐給解決了,用烘乾機把被雨水淋溼的衣服給烘乾,然後買了中午回廣州的高鐵票。
這一趟深圳之行,我沒有白去,回來的路上已經是雨過天晴了,我的心情也隨著天氣的變化而晴朗了起來,從這一刻開始,我的生活除了工作以外,剩下的時間會努力地去和韓月靠近,做到真正得尋找回那曾經遺失的美好。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我就回來了,由於早餐才剛吃了沒多久,所以我就不打算再吃午餐了,而是直接回了公司。
這會還沒到點上班,同事們也都在午休著,我看齊民不在辦公室,估計是去了外面的吸菸區那邊,過去一看,他果然在,也就只有藉著中午徐夢珺回去的這點時間,他才敢抽菸。
“來根菸。”我拍了下齊民,示意他給我根菸,早上去深圳的時候被那場大雨把我的那盒煙給淋溼了,回來忘記買菸了。
“說說吧,你去這趟深圳幹嘛了?”齊民把那盒煙遞給了我,看著我問道。
“早上我在電話裡頭不是和你解釋過了嘛,過去尋找我那遺失的美好。”
“說人話。”
我:“......”停頓了下,我認真的語氣說:“我去找韓月了。”
這下齊民可就來勁了,他連忙往我這邊湊了過來,“咋樣?你們和解了嗎?”
我眼神飄忽了下,把臉轉了過去,“那,那當然了,我主動出擊,能不成功嗎?你也太小看我了!”
“嘿喲喲,瞧把你給得瑟的,也不知道是誰之前去找人家和解,結果灰溜溜地跑回來了,還大喝了一頓酒。程庭,你就算不告訴我結果我也知道,即便你是和韓月冰釋前嫌了,那這個過程你也絕對是挺狼狽的。”他撇著嘴角,一副“吃定”我的表情。
這下我可就不樂意了:“喂喂喂,過分了啊,我不要面子的嗎?”
齊民一臉賤笑,瞧瞧他這幅德行,哪裡像是一個老總的樣子,還跟個小孩似的,沒點兒成熟。過了一會,他嘆了口氣,收起了開玩笑的態度,一巴掌搭在我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不過,你小子可算是在感情上有了點起色,這也算是一件挺值得開心的事情。話說回來,咱們公司不算年前的時間,截止到現在已經成立兩個月了,現在是四月中旬,咱們烏托邦已經有了三十幾人的規模,我打算在5、6、7這三個月份公司將要進入高速發展的階段,必須在這段時間把我們的三大業務板塊全部打通,這樣才能迅速地在行業裡佔有一定的市場份額。”
說到公司上的事情,我也變得認真了起來,即便齊民剛開始說的話完全不像是在誇我。我思索了一下,說:“三個月的時間,咱們會不會有點著急了些?”
齊民雙手撐在圍欄前,深邃的目光看著玻璃窗前的高樓景色,說:“一點兒也不急,你知道嗎,對於創業公司來說,在具有把握的情況下,一定要儘快的開啟自己的市場,兵貴神速,商業打的本來就是比誰的手腕大,把市場上的這塊蛋糕給吃掉,只有你把整塊蛋糕給全吃光了,或者基本上吃掉了,到那時候你才能成為分配蛋糕的那個人。”
仔細想想,其實齊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尤其是最後這一句話,這講究的就是“格局”兩個字,如果把生意當做成一場遊戲來說,那我們的目標一定不能是這個遊戲裡的佼佼者,而是要成為這場遊戲裡面的規則制定者!
想了有那麼一會,我點了點頭,贊成的語氣說道:“行,那咱們就加快速度把公司的實力給提升上去!”
齊民手指著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哥們就等你這句話了!”
......
時間一轉就過去了一個星期,這一週裡我幾乎在忙著公司的事情,基本上每個晚上都加班到很晚,和齊民待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在自己住的出租屋裡的時間還要長,用徐夢珺的話來說“我們都快成情侶了”,但其實也沒辦法,既然做好了規劃,那我們就必須得執行下去。至於工作之餘的時間,我大多數用來和韓月聊天,但她也很忙,因為上次在她去深圳出差的時候就已經和我說過了,接下來是鼎暉集團最重要的一個階段,她也一樣把大多數的時間花在事業上。
這一天是週五,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溫舒婭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下班了沒有,這會我還在公司加著班,所以如實告訴了她,可她卻突然提出要去我公司的想法,而且還是現在,我想了想一下還是答應了。
大概在九點過的時候,溫舒婭終於來了咱們公司,我自然是要下樓去接她上來的,因為這棟寫字樓得需要刷卡才能進去。
電梯裡,溫舒婭手裡拎著一個袋子,我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她把袋子舉起來,笑著說:“給你們帶的宵夜,我來的路上突然遇到了點事情,所以來晚了,看著現在時間也不算早了,就順便給你們帶了點吃的。”
我忍不住感慨道:“哎呀,你這無疑是雪中送炭呀!”
很快,電梯就上到了22樓,我們並肩走進了公司裡面,溫舒婭四周打量著公司的角落,帶著讚歎的語氣說:“看不出來啊,你們的公司是真的很氣派,一直都想過來看看,今兒個可算是讓我給開了眼界了!”
齊民從另一邊方向走了出來,笑著把話接了過去:“這哪裡談得上‘氣派’兩個字。”他張開了雙手,接著說:“舒婭,歡迎來到烏托邦!”
“謝謝~”
會議室裡,我和齊民一邊吃著溫舒婭帶來的宵夜,一邊聊著天,這美好的宵夜應該是一起吃才對,但她說怕胖,所以就沒有和我們一起吃。
閒聊了一小會後,溫舒婭轉移了話題:“其實呢,我今晚過來找你們還有別的事情是要和你談的,要不然也就不會在這個時間點找你們了。”
我和齊民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然後很默契地放下了手裡的小龍蝦,把手套給摘了下來,目光都看向了溫舒婭,示意她接著說。
“前些天我回家了一趟,我爸爸說集團新開發了一期樓盤,現在在籌備著宣傳推廣的事情,本來呢,我們集團是有固定合作的外包公司的,但前段時間剛好到期解約了,所以現在還缺一個幫忙做宣傳推廣的合作公司,而且如果合作的效果很不錯的話,那是肯定會長期合作下去的,像上一家外包公司,我們就合作了五年之久,只不過因為發生了一些意外,所以就沒有再繼續合作了。”
齊民點點頭,想了那麼一會,試探性的說:“那,你的意思是說,打算讓我們烏托邦成為你這邊世嘉地產集團新的合作伙伴,主要負責宣傳推廣這一塊的外包業務,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沒錯。”溫舒婭突然有些客氣的笑了笑,“怎麼說呢,因為之前在我的咖啡館裡,程庭也給我做過一期推廣方案,我也把這個案例發給了我的父親去看,他其實覺得挺滿意的,也想和你們見面聊聊,現在就看你們意見了。這,可以說算是我給烏托邦業務上的第二份禮物了吧?”
齊民客氣道:“那是,那是。”
“所有的禮物往往背後都有標著價格,我覺得,這所謂的‘價格’應該就是你父親這邊的意見了吧?”我停頓了下,做了個解釋:“噢,我的意思是說,我和齊民是肯定覺得很開心的,有了這麼大的一個專案合作,對於咱們烏托邦來說是有很大的幫助的,我們很願意去爭取這個合作,但就看看你父親是否願意給我們這麼一個機會了。”
溫舒婭會意地點點頭,說:“明白了,我今晚回去之後就和我爸商量一下,看他什麼時候方便和你們兩個見面談一下,不過我的建議是,在我還沒有給你們準確答覆之前,你們就可以先去準備一下方案的事情了,因為帶著東西去和初次見面的人來談事情的話,那成功率肯定會高很多。”
我和齊民都點了點頭,贊成了溫舒婭的說法。確實,如果你去和人家談事情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準備,單靠一把嘴去說,那是沒有意義的,只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那行,你們就準備好方案的初稿吧,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她嘆了口氣,接著說:“唉,晴晴前些天回老家了,說是想家了,我回去咖啡館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想早點回家去。”
我說:“好吧,我送你下去。”
在我送溫舒婭坐電梯下去的時候還閒聊了幾句,基本上都是關於許晴和楊帆在感情上的事情,但最後我們都只能表示遺憾了,畢竟都已經成了現實。
送溫舒婭下了寫字樓之後,我又回來了辦公室,卻看見齊民在惆悵地抽著煙,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
“你幹嘛呢?怎麼看起來一副魂都丟了的樣子,接著吃夜宵啊。”我率先重新套上那兩隻手套,抓起了小龍蝦。
“哎,我突然想起個事,你和舒婭你認識了不短的時間了,先是在感情上幫助你,這會呢,不僅自己的咖啡館給你拉了業務,還將自己背後的家族企業給咱們介紹了業務,搭上了世嘉地產集團的這條線。”他“嘶”了一聲,轉過椅子看向我,“你說,溫舒婭是不是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