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一時語塞,吞吞吐吐的回道:“我……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說完,她知道自己難免要挨一頓毒打,於是連忙雙手捂著小臉說道:“不準打我臉!”
一陣破風聲傳來,雪月緊閉雙眼,咬緊了牙關,這時突然有一人喊道:“師兄的每一棍,其實都打在我們身體薄弱的地方……”
想象中火辣辣的疼痛並沒有傳來,雪月緩緩睜開了一眼,只見木棍停在半空中,離她僅有咫尺之遙。
李修雲收回木棍,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說話的是一名相貌儒雅,一副書生樣的瘦弱弟子。
“你叫什麼名字?”
李修雲開口問道,他對眼前這個瘦弱弟子有些印象,在這群弟子當中,他挨的打算是少的,倒不是李修雲有意偏袒,而是他資質便是如此。
“步青山。”
那名瘦弱弟子沉聲答道,雖然他看著一副書生樣,但卻十分的有骨氣,在捱打中硬是沒哼過一聲。
論骨氣,李克峰算第一,這小子挨的打最多最狠,從頭到尾竟沒有一聲求饒,其次就是這個有些瘦弱的年輕弟子,也是沒有喊過一句疼字。
李克峰很有骨氣,就是個莽夫,而這個叫步青山的年輕弟子,每次捱打,他的臉上都會露出思考的神情,似乎是察覺到了些什麼。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告訴我理由。”
李修雲望著步青山開口說道,這一次他沒有直接喊錯,而是讓眼前這個年輕弟子說說看理由。
步青山思索了片刻,他是見到雪月即將捱打,於是慌亂中隨便說出自己的見解,但他並不確定是否正確。
之前也有不少弟子給出答案,但都錯了,但這一次李修雲並沒有對他的回答直接喊錯,這就說明他找對了方向。
步青山皺著眉頭,過了片刻,再次說到:“師兄的每一棍其實都打在了我們身上的破綻上,因為師兄對每名弟子抽打的力度和部位都是不一樣的,似乎是有意為之,而且當師兄每一棍下來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丹田凝聚的靈氣在一瞬間全部散開了。”
步青山期間不時抬頭看李修雲的臉色,試圖從他臉上看到一些暗示,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在做無用功,那個男人臉上沒有一絲波動,眼神就如死潭一般。
“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李修雲開口問道,語氣中極其平靜,要想從他的語氣中判斷出對錯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刻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步青山在重重的點了點頭,就算答錯,大不了就是挨一頓打,但他從始至終都堅信,李修雲這麼做一定是有理由的。
此時眾人都在看在步青山這邊,之前那麼多人都答錯了,李修雲說白了就是找藉口拿他們出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因此無論他們怎麼回答都是錯的,步青山的答應也一定是錯的。
但也有些弟子因為步青山的話陷入沉思當中,他們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仔細回想起之前李修雲抽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在疼痛作用下,他們對這些地方依稀還有印象。
原來如此,李修雲的每一棍,其實都抽在這些弟子身體存在破綻的地方!
二長老恍然大悟,仔細想想,李修雲的每一棍打在不同弟子身上時,位置各不相同,而這些位置正好是弟子身上存在的破綻。
他是在給這些弟子指出他們身上的破綻,而捱打正好是最好的記憶方法,被打過的地方依舊還記憶猶新。
雖然二長老之前也發現了一些貓膩,但他卻沒想到這一層,而那個叫步青山的年輕弟子,竟然先他一步想到這一層上。
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過人見識,步青山恐怕是個可塑之才!
眾人紛紛屏住呼吸,目光全都落在李修雲手中的棍子上,不用說,接下來步青山肯定是少不了一頓打了,他一定答錯了!
“啪,啪,啪”
果不其然,李修雲眼疾手快,眾人只見他手中道道殘影,步青山身上頓時冒出道道鮮豔的紅痕。
這下,二長老徹底懵逼了,難道說步青山的答案,其實是錯的?
但這樣的話,那李修雲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樣藥,步青山回答的和二長老所想的yj1基本一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