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煜也不例外。
他不知道,這個時刻對他對瞬女意味著什麼,只是在那裡痛苦地安慰著自己,試圖讓自己好過一點。
無數的細絲從他的脖頸處升起,拼命地將他的頭掰直,同時,也在拼力地將手臂從捂著的臉龐處挪開。
你是想她,看到我嗎?河圖?
齊煜混沌的神志裡,突然閃現一個念頭。
那一刻,龐亂的細絲突然大漲!
咔咔咔咔咔咔!
無數的碎裂聲從齊煜的身上響起!
啊!!!
劇烈的疼痛差點讓齊煜昏死了過去,自己的身體被直直地擺在那裡,頭髮被細絲拉起,屈辱地被迫往後仰去,清晰地朝著瞬女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齊煜完全從頭昏腦漲中清醒了過來,莫名其妙的被強迫著做了些羞恥的動作,然後就這樣看著瞬女走過身旁。
什麼都沒有發生。
“河圖!”
齊煜心裡憤憤地喊著。
只是河圖並沒有回應,只是再次操縱著雙臂,舉起涅槃戰盔緩緩地帶上頭。
然後身體猛地一鬆,再也沒有了禁錮。
涅槃上透明的面甲展開,焚天的白炎再次佔滿了整個視野,那黑蟒被燒成滴蠟一樣的塑像,仍然在那裡等待著瞬女的處置。
所有的囈語,所有的臭味,那些痛徹身心的骨折,還有魂飛魄散的恐懼。
統統都不在了。
“為什麼?河圖?涅槃?”
齊煜不停地向兩個傢伙發著詢問的思感。
只是沒有回應。
齊煜不知道說什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出,沒頭沒尾,都不知道為什麼。
現在他唯一記住的,就是瞬女剛才的不停重複的怒吼。
對啊!
她剛才講得什麼?
齊煜心裡一喜,正欲讓河圖翻看自己的記憶碎片,順便翻譯一下,令人心悸的感覺就突然而至。
那不是讓自己強大的心悸,那是讓自己恐懼的心悸。
齊煜整個身體,冒出了細細的冷汗,身體彷彿被什麼定在了那裡,在河圖已經放鬆了黑菱戰鎧的情況下。
喝!
齊煜怒喝了一聲!在自己的心裡,點燃了另外一種悸動。
很痛!但是管用!
齊煜的身體一絲絲動作了起來,然後看到了那些黃色的光芒。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光芒靜靜地等在他身後。
那光芒,襯托著熟悉的身影,讓齊煜看清楚了它的真容。
灰白的流線型的圓頭圓柱之身。
層層疊疊的好似片岩一樣的皺澀外皮。
身軀上唯一的黑色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