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喝!”
一走出去破屋,一陣呼呼喝喝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
幾天不見,這裡變成了忙碌的工地!
幾條火龍燃燒起來,照著這一大片岸邊的人們晝夜不分地做著事情。
齊煜走到幾口大灶旁,看著裡面的黑冰翻滾。
“齊!我們已經處理過不少了,可以做了吧!”渾身帶著一股子臭味的哈看到齊煜過來了,神情振奮地跑了過來,手裡抱著一條融化除冰的七腮溺鰻。
齊煜並沒有接話,將面甲切換到鑑別模式,那灰白色的溺鰻身上,仍然帶著微弱的白影。
不夠了,齊煜走到岸邊早就準備好的一個木堆前,手鎧上的黑色細菱打了一個響指。
嗡!
手指頭那裡隨著刺耳的摩擦聲,一朵小小的白焰驀地出現。
齊煜將那朵白焰放到柴堆上,那柴堆立馬變成了一團冷酷的焰團!
“還是那麼.......”哈和海勒斯走到齊煜身邊,嘴裡的話說到一半,這幾天,這樣的火堆燃燒過無數次,快要把幾年來存下的柴堆燃燒一空。
就那麼多成材的矮樹,而且只生在這巨坑最背面的巖壁下,那些裂頭䴉可是生生爆了不少砍柴人的頭顱。
只是神使大人,果然不負眾望。
他親手燃起的柴堆,那餘燼入水,洗過那些七腮溺鰻之後,就不再有那些令人恐懼卻不得不嚥下的恐怖元素。
這是哈親眼確認過的。
那巨大的溺鰻過了一次水,就不再有白色的影子在頭環的眼罩裡面出現。只那些放了灰燼的水洗過幾次之後,效果才會降低。
海勒斯作為司庫,心裡唏噓不已。
本來以為是來自同一地方的同胞,卻是另一世界的來客。
只是那同樣的迎接禮,那同樣的裝備,為何大家的王卻不是同一個人?
只是齊煜說得對,沒有什麼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了。
數代人已經困守在這裡,齊煜就是唯一的希望。
這個希望,可不要在失去了。
所以海勒斯才會在這裡親自監工,保證神使大人的要求第一時間得到相應,幾代的積蓄也被拿出來作為支援。
興許,這裡不會再被人叫做疫站。
興許,這裡真的會成為一座希望之地。
興許,這裡真的會成為成為一座真正的城市。
不,不是興許,是必須。
海勒斯看著那白焰裡的柴堆飛快萎縮下去成為一堆灰燼,就跟齊煜說道:“神使大人,那些剩下的頭環我都拿過來了,那些七腮溺鰻的皮也都準備好了,咱們是不是開始?”
齊煜聽到海勒斯的話語,看著那黑暗裡影影幢幢已經在黑水邊豎起的一座高塔,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