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逃跑,兩人都怕把禍端引到庶務所。
海勒斯那低垂的眼角又變得焦灼無神起來,而那名隨從也是無所適從地在邊上端著門徒乾瞪眼。
好在神使大人似乎也明白了裂頭䴉的一些習性,沒有衝動,現在正在與一隻裂頭䴉無謂地纏鬥,好在沒有受傷,不會引起更大的動靜。
而且齊煜似乎不願意將戰鬥帶過來,也不願意別人插手。
“海勒斯司庫!”
齊煜突然叫了起來,一下子揪住了海勒斯的心!
還好聲音大點沒事,這是裂頭䴉比較弱的方面。齊煜可以直接呼叫聯絡海勒斯。
“我在這裡!神使大人!”海勒斯眼睛突然睜大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神使大人和神,是全疫站要塞的唯一希望,萬萬不能在這裡出事。
冰涼的刀刃從海勒斯手裡滑過,那是唯一的隨從遞過來的最後保證。
海勒斯聽到齊煜的呼叫,終於下定決心!
不就是在自己身上割上幾十刀?
不就是自己一條爛命?
那些肉餌早就跑得精光,自己兩人以身做餌,爭取機會,讓神使大人跑掉,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海勒斯充耳不聞齊煜一聲聲呼喚,看著那天空中高高盤旋著的綠色旋渦,嘴裡一邊咕嚕著“太貪心了.......太貪心了........”,一邊緊緊握住那手裡的冰涼,鋒利的觸感噝噝啦啦劃過掌心的繭和皮甲,疼痛襲來。
嗚嗚嗚!!!嗯嗯嗯!!!
海勒斯身後傳來啜泣的聲音,那是隨從的哭聲。
但是那腳步聲卻是在向前,沒有遲疑。
有些害怕,但不是孬種。
海勒斯向身邊經過的身影點了點頭,手裡的刀刃迅速從另一隻手抽出。
“神使大人!齊!我們來了!”
海勒斯趕上幾步,與那隨從肩並肩,雙手猙獰的血口中滴答的血紅,漱漱而下。
兩人手裡的白刃翻飛,小臂,胸膛。
獨龍火舞的街道上,血液那甘美的味道,越來越多。
終於,與齊煜爭鬥的那裂頭䴉,遲緩了動作,扭轉了物件。
而那盤旋的綠色旋渦,也開始緩緩地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