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煜眯著雙眼,長長的劉海貼著前額在他的眼上投下一片陰影。
“怎麼了齊?你希望我為你尋找以前的記憶嗎?”
河圖的聲音有點緊張。
“嗯。我曾經很仔細的看過左賽他們的地圖。只是那地圖我不能拿。”
“那上面除了神罰之原,有很多地方,我要去看看。”
“解決完黑沼的事情,我想去看看,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齊煜眼睛直直地看著諭塔之界上漂浮閃爍的空間陰影,跟涅槃裡的河圖有一句沒一句地交流著。
“齊,不可以觸碰......主人的記憶,是我們寫在生命裡的底線。”
“而且,直接讀取你的記憶,我們都有可能會死。”
河圖解釋,但是否定的不是那麼徹底。
“河圖,我相信你不會把我們倆弄死。”
“趁現在有時間,我休息一會,你正好可以嘗試著讀取。”
“我相信你,有些東西,你不會去讀的。”
齊煜交流完,就閉上了眼睛,靜靜地靠在塔壁上休息了起來。
腦海中,無數的記憶之痕被開啟。
齊煜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但是能忍的過去。
那是河圖在讀取。無數的幾不可見的透明細絲,從旁邊的戰盔裡伸了出來,從齊煜溼綹綹的發從中鑽了進去。
麻麻癢癢的感覺很適合睡覺,齊煜睡著了。
河圖很開心。
讀取主人的記憶,不常有。
前面無數的主人都沒有給它這個權利。
唯獨齊煜放鬆了這個關口。
被信任的感覺,還有突破禁區的快感。
讓河圖都能感覺自己隱隱有某些東西在突破。
它期待了無數個輪迴的突破。
無數記憶的訊號的從齊煜的大腦流向涅槃。
涅槃是河圖的蝸居,但河圖並非涅槃的主人。
涅槃深不見底的思維空間,讓寄居在此的河圖曾經深深為之恐懼。
那無垠的空洞,再廣大的思感也不能到達。
在無人搭理的時候,河圖就如同被囚禁的犯人,在無限的思感深空裡。
唯一幸運的是,它可以將自己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