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寶這一番話的非常無情,完全是當眾把徐河的臉踩在腳底下,沒有留一丁點面子。
“你……”徐河臉色漲紅,想要語言反擊回去,一時卻是沒有底氣。
劉寶說的都是事實,在帝京珠寶圈,徐河的地位遠遠不如劉寶,實力也遠遠不如。
真要掃了劉寶的面子,一句話的事情,往後他在珠寶圈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一旦手裡執掌的珠寶生意受到重創,那麼,徐河在徐家僅有的一丁點地位,也將蕩然無存。
“好了,徐河,話我也就說到這裡為止,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劉寶緩緩說道,“林先生和林夫人是我的貴客。你故意為難他們,就是在刁難我,聽明白了嗎?”
劉寶是沒把徐河放在眼裡,帝京徐家的名頭聽起來是非常響亮,可是,帝京徐家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像徐河這種在徐家沒什麼分量的旁系子弟,也就是拿著徐家的招牌狐假虎威嚇唬一些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
實際上,徐河一旦珠寶生意沒打理好,很快就會喪失徐家內部的所有信任,在徐家根本就無足輕重。
“林先生,林夫人,這邊請,我帶你們參觀一下場館。”劉寶沒再理會徐河一行人,面帶微笑的和林隱張琪沫聊了起來。
“恩。”林隱點了頭。
就這樣,劉寶在前方帶路,和林隱兩人談笑風生的走向了場館深處。
這一幕看的徐河和朱芳一群人,臉色都是變鐵青,感覺受到了羞辱。
“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個吃軟飯的窩囊廢還認識劉寶?”朱芳臉色非常難看說道,沒想到是屢屢被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廢物女婿打臉,真不知道他是有什麼本事,從哪裡來的人脈關係。
“這個姓林的廢物,還真是尾巴翹上天了,一個狗仗人勢的東西而已。”徐河臉色陰沉,很不甘心說道,“肯定是唐灰的關係,這廢物讓唐灰幫忙介紹認識了劉寶。”
今天本來是做好充足準備來報復林隱,結果又是劉寶出面搞得措手不及,再一次被人當面罵的狗血淋頭,真是受窩囊氣。
三番五次被這麼一個廢物當眾下了臉面,徐河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徐少,這是,難道,我們拿他真的沒有辦法了?”朱芳表情遲疑問道,開始有些懷疑徐河的能力了。
如果徐河都拿林隱沒辦法的話,那以後回東海省,她的臉面可就丟大了,以後在東海省的珠寶圈子裡,還怎麼在張琪沫面前抬頭做人?
“呵,沒辦法?”徐河冷笑了聲,眼神愈加陰冷起來,“你們剛才給張琪沫拍了照片沒?發給我,我馬上給我堂哥聯絡一下。”
“等我堂哥過來,徐寶也好,唐灰也罷,都得乖乖低頭。”徐河陰笑了一聲,表情非常陰奸。
另外一邊,林隱和張琪沫來到場館的中心,這裡擺放著好幾個巨大的水晶玻璃櫃臺,裡面放置的正是劉寶的幾件得意之作,成名之作,都是價格過千萬的珠寶吊墜,以及翡翠玉石雕件。
“林先生,林夫人,你們說的事情我都明白了。”劉寶緩緩說道,“林夫人,你公司的資料我已經收到了,我這邊會打好招呼,安排在珠寶會上重點幫你的公司進行宣傳造勢。如果有什麼合作意向,也可以隨時跟我說,帝京珠寶市場我是非常熟悉的,我都可以幫你們解答。”
“那就謝謝劉大師了。”張琪沫很是客氣說道。
“哈哈,林夫人太客氣了,說實話,林夫人,你這次帶來的珠寶設計圖,還有幾件成品設計,我是非常欣賞的,實在是天有天賦了,年輕輕輕就能設計出這麼有創意的珠寶飾品,前途無可限量啊。”劉寶面露笑容,誇讚說道,“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還在玉石市場當小學徒呢。”
“尤其是那一件‘世界之王’吊墜,真的是巧奪天工啊!我早就有所耳聞,曾特地去見識過,說實話,真是龍國獨一檔的稀世珍品。”劉寶讚歎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也是希望能和林夫人合作開發一個珠寶品牌呢。”
“劉大師過獎了。”張琪沫微笑說道,“世界之王那件吊墜,實際上大部分創意是我老公林隱的想法。”
世界之王,的確是張琪沫的成名之作,她也是一直感到榮耀的作品,而且意義也非比尋常。
至今,這件天價吊墜還收藏在張琪沫的衣側口袋,每次睡覺前的時候,她都會戴著擺弄一番,愛不釋手,因為這是林隱送她的禮物。
“這次,真的是感謝劉大師幫忙,有空的話,我請劉大師吃頓飯。”張琪沫誠懇說道。
“哈哈,林夫人太客氣了,這不是我幫忙。而是,林夫人的確有過人的實力,你公司的珠寶設計水平,在業界也就絕對算是一流的了。”劉寶正色說道。
就在三人談笑風生的時候,忽然,一隊西服保鏢嘩啦啦的走了過來,左右分列,排場大的嚇人。
林隱和張琪沫都是把目光看了過去。
只見,兩隊西服男子左右並列,在紅地毯上清出一條路,眾星捧月般,從中間走過來一名穿著黑紋襯衣的年輕男子,在他身後,徐河畏畏縮縮的跟著,一副小跟班的做派。
劉寶也是把目光放了過去,神色變得相當驚訝,“這是?徐公子!”
“徐公子,您今天怎麼有空來炎黃大廈?是有何貴幹啊。”劉寶面露笑容,主動的打上招呼。
林隱眉頭微皺,她從劉寶表情和反應上可以看出來,劉寶相當忌憚走來的年輕男子。
“劉寶?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你靠一邊老實待著。不過,我得會有事要讓你辦,老實候著。”徐公子隨意說道,口吻相當囂張,儼然是把場館當成了自己的家一樣,流露出一種目中無人的氣質。
“額……是,徐公子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在下一定盡力去辦。”劉寶完全沒有在意“徐公子”的傲慢態度,答話都額頭冒汗,彷彿是承受著極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