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市,市第一醫院。
林隱趕了過來,來到了608病房單間。
“林隱,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不管不問,跑哪裡去了?”盧雅惠起身,迫不及待就教訓起來。
“你看看,家裡發生的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你得罪了人!”盧雅惠埋怨說道,表情極為不滿。
林隱沒有說話,看向了病床,岳父張秀峰面容憂愁,臉上有著紫青淤痕,手上還包紮了一段紗布。
在病床旁,張琪沫神態憔悴坐著,似乎很是疲倦。
“岳父,琪沫,你們傷到哪了?”林隱正色問道。
“一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張秀峰說道。
張琪沫道:“我沒什麼事了,爸和工人們爭執,被打了。剛才檢查,好在沒有傷到筋骨,只是皮外傷。”
林隱心中怒火燃起,平靜問道:“今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張琪沫似乎不願意多提,嘆了口氣。
“今天琪沫他爸去廠裡處理事情,也不知道張填海是怎麼拿到工廠的所有債權,成為最大的債主。張填海煽動工人要把廠裡的裝置都給拆了,琪沫他爸上去理論,就被兩個工人給打傷了。”盧雅惠緩緩說道,“我和琪沫過去質問張填海,他還冷嘲熱諷。現在,工廠裡的裝置已經全被他們給強行移走了。”
“琪沫他爸的工廠已經完蛋了。連家裡的房子都被拆了!”盧雅惠越說越激動,“他們好狠啊!林隱,是你把家裡都給害慘了!”
林隱眼中泛出冷光,很明顯,張填海根本就是有備而來,下手惡毒,不但把琪沫家經濟來源的珠寶廠整垮了,連住的房子都給封了。
這一次簡直是想逼死琪沫一家人。
“房子抵押的債權,工廠的債權,現在都在張填海手裡。張填海放出話了,就是要你和琪沫離婚,我已經同意了。你要是還有點羞恥心,就簽了吧。”盧雅惠毫不留情說道。
“算了!”病床上的張秀峰沉聲說道,“雅惠,這一切是我沒用,不能撐起這個家。不要再去責怪別人了。”
“老三的兒子做事這麼絕,分明就是要看我們家的笑話。”張秀峰緩緩說道,“這一次,就聽女兒是什麼意思。大不了,咱們不要珠寶廠和房子了,離開青雲市,不用再看他們的臉色過日子。”
這一下,盧雅惠也是陷入了沉默。
“呦呵,一家人都在啊,林隱你個廢物也終於敢露面了?”
這時候,房外傳來了一個戲謔的聲音。
張填海來了,戴著墨鏡,穿著花裡胡哨的西裝,身後還跟著兩個保鏢。
“我之前的提議,考慮的怎麼樣?五嬸,五叔?”張填海悠悠說道。
“要知道,我也是為你們家好啊。你們看看林隱是什麼廢物,廠裡出了這麼大事還不敢露面。”張填海表情浮誇說著,“今天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救場,四叔,你說那群工人不得把你生吞活剝了?”
“你閉嘴!這一切,還不是你背後搞得鬼,不要在這裡假惺惺噁心人。”張琪沫怒喝說道,表情非常厭惡。
張填海這副嘴臉,任誰都忍受不了!
“真是不知好人心啊。”張填海嘆了氣,“我好心幫五叔把外面的債權全都收到手裡,這不是為了保護他嗎?要換做外面的人來處理債務,五叔怕是要被人打死啊!”
“我這不也是在想辦法幫你們嘛。”張填海慢慢說道,“琪沫放心好了,不愁找不到下家。那李家老三和我關係鐵著呢,一直對琪沫你念念不忘,我會幫你好好撮合這場婚事的。”
“你給我滾!”張琪沫怒聲說道,氣的嬌軀顫動,無法忍受這種侮辱。
“滾?”張填海笑了聲,“五叔,別說我沒給你們家機會,你們自己要懂得珍惜。明天我就會把債權放出去,到時候,你們家不但什麼都沒有了,還要被追債的人堵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