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安發現,這陸清澤一旦有些不好意思,就會習慣性的摸摸下腦袋,這樣陸清澤就會不再那麼不好意思了
季傾安回頭撇了撇,“人不都在呢麼?”季傾安這話一出來,隨後就開始默唸著:“尹航在傾澤日用品商鋪,小玢在府裡頭,皇徐嬤嬤在我院子裡頭,黃小元在這兒,陳雙雙在……咦,陳雙雙去哪兒了?”
季傾安四下檢視著,疑惑的很。
突然,季傾安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得,頓時睜大眼睛,開口道:
“你意思是陳雙雙告訴你的?啥時候走的,我咋都沒有發現?”
“就在這藩國公主來我們雲清王府裡頭的時候。”這時,黃小元走了過來,替陸清澤開始解釋著:“因著昨日裡頭聽說了這個藩國公主的事兒,微臣認為這個藩國公主不好相與,今日瞧著這藩國公主帶著丫鬟小廝捧著鑼鼓來時,臣就察覺到了奇怪,因著王妃每日裡頭都有晚起的習慣,微臣就沒有去打攪王妃,而是和陳雙雙商量了一番,臣留在雲清王府,而陳雙雙就去宮裡頭阻攔住雲清王殿下上朝的腳步……”
黃小元解釋了一番,總算是說清楚了,季傾安朝著黃小元比了個大拇指:“不錯不錯,聰明的很。”
這時,陳雙雙也回來了,連忙就朝著季傾安與陸清澤行禮:“臣見過雲清王妃雲清王殿下。”
在雲清王府之中,很多奴才都是先稱呼完季傾安,方才稱呼陸清澤。
這幾乎是已經成為了他們雲清王府心照不宣的習慣。
平日私下裡頭,季傾安都會要求他們見到她與陸清澤時,不必行禮,只是因著今日有外人出現,因此他們都會來行一番禮。
畢竟誰也不想著雲清王府又傳出什麼謠言。
畢竟別人滿是流言的嘴,是無法控制住的。
陳雙雙也開始解釋著:“王妃,請原諒屬下的失職,屬下未經允許,便離開了您的身邊,再加上屬下差點就沒有阻攔住雲清王殿下,差點導致壞事兒,屬下覺得愧疚得很。請雲清王妃責罰。”
說話間,這陳雙雙就要跪下來請求季傾安賜罪,可是季傾安怎麼可能會怪陳雙雙呢?季傾安誇獎陳雙雙還來不及。
於是乎,季傾安乾脆伸手扶住了陳雙雙下跪的動作,說了句:“別跪了,本王妃不怨你,也不怪你,再說了,這事兒你乾的非常好,這讓本王妃省了多大力氣?你是不瞭解的,本王妃最為厭惡麻煩事兒,今日你倒是給我明確的幫助了。”
“所以王妃的意思是?……”陳雙雙有些發矇。
季傾安連忙開口:“所以本王妃不但不罰你,還有獎賞你,這樣吧,就放你三天假,讓你也出去玩玩,你覺得怎麼樣?”
“謝謝王妃。”這回,季傾安沒有阻攔住,因為這個陳雙雙太過於眼疾手快了,季傾安剛打了一下岔,就見著這陳雙雙跪了下去。
季傾安一陣無奈:“說了不用跪了,你還是要朝著本王妃跪,是想要本王妃收回成命嘛?”
“不是不是,屬下只是為了感謝王妃。”說話間,陳雙雙再次又磕了幾個頭。
季傾安瞧著著場景,只覺得一陣頭疼:“你還想不想放假了?”
季傾安是想起了黃小元告訴她,陳雙雙家裡頭的老母出現了傷病,嚴重得很,臥病在床,無法修復,那京城裡頭的郎中大夫說著,可能沒有半個月活路了,要陳雙雙家裡頭準備好喪失的打算。
陳雙雙上有老母臥病在床,下有小弟剛剛五六歲,平日裡頭,都是這小弟照顧老母,陳雙雙就是每日閒暇時間,再去回去一番。
只是他他們這一行的,做暗衛,沒有自己的意願,只有主人說,她想讓你去做什麼,你才可以去做,若是主人並沒有同意,那你都是不能去做的。
黃小元也曾提出過,讓陳雙雙找季傾安告假,說是雲清王妃心腸好,不會與之計較,只要去將這個事兒說出來,季傾安定會讓你回去。
陳雙雙也動過這個念頭,只是站在老母床邊,她和老母說起這個事情之時,老母沒有停留,堅定的搖搖頭:
“雙雙啊,你遇上這麼一個好主子不容易,可千萬不能再因為母親將自己給毀了,先前,母親就是不願讓你去幹暗衛這一行的,只是無奈沒有辦法,我這幅身子啊,沒有辦法去阻攔你,如果不是因為,你遇到的主子不錯,不然啊,母親心裡,都是會擔憂的很……”
一想到此,陳雙雙就忍不住開始熱淚盈眶起來,自家老母的囑託還在耳邊迴盪,只是自己沒有什麼辦法了。
結果沒想到,今日裡頭,這季傾安突然給了她告假,這簡直是她這幾日裡頭最為開心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