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皆擦掌躍躍欲試,畢竟紅葉娘子這一名頭,京城眾多男子都是知曉,就是女子也是八九分了解。
暗羽見紅葉女子也是格外驚歎:“外頭傳言,紅葉娘子作為怡紅院頭牌,不賣身,不接客,賣藝都要全憑心情。可即便如此,追求者仍是源源不絕,上怡紅院一大半都是衝著紅葉娘子去的,據說她若是出現,怡紅院前幾日便會張貼告示,進去都要花重金方可通行,可即便如此仍是人滿為患,不過這紅葉娘子高傲得很,今日一見,果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平日裡花重金都只能瞧一眼的女子,如今卻立於臺子中央,接受來自四面八方毫無顧忌的觀賞,可見映客樓的後臺強以及今日是花了血本。
小玢一偏頭:“你倒是挺了解。”隨後又一冷哼:“男人就是低俗。”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又沒去過。”暗羽爭論,這小丫頭怎麼就知道跟他鬥嘴。
季傾安卻是尤為感嘆,“果然自古便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得不到的永遠都是在騷動。”
世上美得人很多,這紅葉娘子能拔得頭籌,除了美貌才藝外,是她懂得保持神秘以及瞭解男人內心征服欲。
“切,我就覺著沒我家小姐好看。”小玢活脫脫的就是季傾安的小迷妹。
“……”暗羽不再說話,大丈夫不和小女子爭論。
陸清澤也慢悠悠的來一句,惹得季傾安平白多瞧了幾眼:“那是他們眼光不高。”
在這邊她們幾個人討論的功夫,臺上已經熱鬧的如火如荼。
一著月白色長袍,面容清秀的男子,執一把月白摺扇,說話間,摺扇開啟:“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季傾安卻不幹了,哪裡香了?真是亂講。
另外一男子一襲青衣,眉目俊朗,他拱拱手,緊接著:“翠衣薄紗如花豔,柳眉鳳眼俏佳人。”
眾人想盡詩詞來讚美紅葉娘子。
聽的季傾安都想感嘆一句,古代人夸人就是花樣多。
……
每人都說以一句,最終結果由暗處評委團打分,至於評委是誰,旁人無法知曉。
坐於二樓包間的人們則是由專門小廝立於門口,研讀,比如季樂思也說了一句。
桌案上擺以紙墨筆硯,貼身侍女芬芳磨墨,隨後季樂思寫以宣紙,芬芳手持宣紙條,開啟包間們交給門邊小廝。
小廝至前行幾步,大聲開口:“丞相府季二小姐樂思言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
場下一片唏噓,皆是讚歎,眾人皆言:“季二小姐真是慧芷蘭心,才情出眾。”
一直沉寂的季傾安,終於開口了:“閉月羞花怨,沉魚落雁愁。”說話間,已然拾起桌案上頭的毛筆,寫了上去。
陸清澤一瞄,頓時沒忍住笑噴:“你好歹也是季大小姐,這字咋這樣?跟毛毛蟲似得。”
季傾安白了他一眼:“哪兒跟毛毛蟲似得,我瞧著挺好看,完美,暗羽小玢你們說說。”她一個現代人,這個毛筆字確實不可恭維。
二人瞧了一眼,暗羽臉漲的通紅,遲遲沒有言語,而小玢緊盯了半天,方才遲疑著開口:“小姐,你這字確實……確實很特別。”
季傾安擺擺手:“罷了罷了,你們這群沒眼光的人,反正我也不是靠字吃飯,有才有美貌就行了,若是全能,我怕別人自卑。”
“你還挺自負。”
陸清澤又瞧了瞧,字雖一般,但詩句確實挺好,這丫頭還是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