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他與陸雲琛明爭暗鬥十幾載,關係也不曾緩和,二人始終都互相持有敵意,些許是年幼無知時留下的記憶太過於深刻,因此,始終無法改變。
陸清澤的諷刺陸雲琛聽在耳裡,卻也絲毫不在意,多年的明爭暗鬥早就已經養成了一張城牆面皮:“哈哈哈哈,算算時日,四弟這寧靜日子也算要告一段落了。”
“多謝二哥著想,只是臣我府上再怎麼鬧騰怕是也不會有二哥府上熱鬧。不知你那太子妃可安慰好了?我可聽說,二嫂對於二哥要娶側妃一事不悅啊!不過二哥也著實幸運,一下子得兩個美嬌娘,恭喜恭喜啊。”
陸雲琛被懟的啞口無言,只能乾笑著。
“臣弟與六弟還有急事,先行一步。”聽著陸雲琛的明朝暗諷,陸清澤早已不悅,因此,便找個理由離去。
待陸清澤離開,陸雲琛望向茶盞的神色也深了幾許,隨後,他吩咐:“去查檢視這個相府大小姐是何來路。”
自小相伴長大,陸雲琛對於陸清澤自是有幾分瞭解,皇后為他指一樁沒名聲的女子,還是指給陸清澤,要說其中無鬼,他無法相信。
翌日早晨,季卿迷迷糊糊間醒了過來,呼喚了幾聲小玢的名字,許久也不見應從,她只當小玢不在或者有事出門,便再次安然睡下。
醒來時,季卿已不知是何時辰,近幾日雪勢已經消停,皚皚積雪也逐漸消散,後院已經積下一地雪水,正是這消融之際,顯得格外的冷冽,好在房間內已經燃上了暖爐,暖意襲人。
季卿試探性的開啟房門,想去找尋一番,無奈,房門不過剛剛掩開一個小口,刺骨的冷意夾雜著寒風直逼逼的往身上灌,季卿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忍受受著冷意,她再度呼喚了小玢幾聲,卻依舊無人應答,心下有過一絲怪異,卻依舊沒有放在心上。
正欲再次關上房門時,一個家丁模樣打扮的下人步履蹣跚的跑入了後殿,季卿對此人似乎有些印象,晃眼間,他已來到了跟前。
模樣倒是生的有些白淨,只是面容上急切而焦急的神情更發清晰,他大口喘著粗氣,眼神卻不斷地遊離,見季卿房門掩開,他立於門外,“大小姐好。”
從小的教育便是如此,不論事情輕重緩急,該有的禮數不可缺。
過後,他方才繼續開口,此時說話的語氣已經迅速而急切:“小姐,快去二小姐門前救救小玢吧。”
聞言,季卿也不論自己未曾梳洗打扮,便急匆匆拿著件披風便的跑了出去,好在醒來時,她自己穿上了衣服,小玢這幾日的對待她看在眼裡,自知是出於真心。
到達季樂思門前時,遠遠的就瞧見了傷痕累累的小玢,蹲下時,季卿方才看清具體,衣裳上佈滿了鮮紅的條條,一道道血口,小玢倒下之地積雪已經融化成水,將她的衣裳浸溼,血與雪夾雜著。
季卿慌忙將小玢扶起,此時,她已暈了過去,面色蒼白,季卿覺得她全身刺骨寒冰,心下的怒意與心疼表露明顯,她取下披風,將小玢包裹住,隨後將小玢扶了起來。
此時,只聽一聲開門聲,季樂思趾高氣昂的自房內走了出來,話語中帶著明顯的優越感:“喲,這不是姐姐麼?您這貼身丫鬟是怎麼了?傷的可真是重啊!”
說話間神態誇張至極,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她弄的似的,季卿肆意一瞥,眼眸瞪上季樂思那做作的容顏,明明未曾說話,卻令季樂思不禁閃退了一步。
未曾言語,只是握拳的手指已然收緊,季卿攙扶著小玢便往前走,今日發生之事,她已然記住。
這時,見自己的挑釁沒有得到意想之內的結果,季樂思復又說道:“季卿安,記住今日的教訓,這是我給你的昨日折斷我手指的回報。”
聞言,季卿頓了一步,眸中此時出現了幾分嗜血,她腳步飛快一移,在季樂思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掌猛的落在季樂思胸前,季樂思被擊得直接裝在院牆上。
這是她上次用金手指獲得的技能,擊打季樂思這一掌,她使了三分力。
還別說,還挺好用。
“你手指明明是我折斷的,你有什麼臉欺負我丫鬟?有本事來找我啊?”季傾安厲聲質問。
季樂思跌落在地,一口鮮血吐出,染紅了雪地,她疼痛得開始低吟起來。
“你暗算我?你個卑劣手段的賤人。”
“說什麼暗算,這也便是我給你的教訓。”她惡狠狠的說著,宛如惡鬼。
woc,有武功太爽了吧,季傾安仔細端詳了一番自己的手。
看來,這個金手指也不是沒有空子鑽的。
緊接著,她繼續吐槽著:“對,我忘了,你怎麼可能有膽子,連喜歡的人都保不住,都被我搶了去,更何況對我動手呢?”
她就是要氣死這個傻逼,一天天的吃飽飯沒事幹一樣。
季樂思抬眸間還帶著震驚,季傾安何時會武功了?
“你個賤人,你終於承認了,你終於承認你搶了四殿下了?”季樂思面容變得可怖。
季傾安扶額,這個傻逼玩意關注的點還真是清奇,她說的重點難道不是說她很垃圾沒膽子嘛?
罷了罷了,不跟傻逼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