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季傾安對於這位華清王的瞭解,其實也不過是最近了解了一些,其中有些是來了這個青花鎮之後聽到的,還有一些是先前陸清澤給她科普的。
但是不管怎麼了解科普,其實都是比不上親眼所見。
見著季傾安進來,華清王陸修華也不含糊,直接就站起身來,無比親切的朝著季傾安喊了句:“弟妹來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季傾安瞧著陸修華如此熱情,自然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於生疏,更何況,其實她心裡頭還想搞明白,這個陸修華此舉是為了什麼。
因此她也是陪著笑臉,朝著陸修華行禮:“三皇兄客氣了,如今我不過只是一個普通女子罷了,與雲清王殿下的感情……”
季傾安故意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為難,陸修華似乎是瞧出了季傾安眼眸之中的為難,立馬就開始轉移話題:“弟妹……季姑娘說的本王都理解,四皇弟的舉措的確是太傷人心了!”
季傾安又裝作傷心的抹了兩把眼淚,看的旁邊的陳雙雙和黃小元一愣一愣的。
好在陸修華及時的轉移了話題,季傾安也坐了下來,只是她表現的很侷促,整個人慌里慌張的:“華清王殿下這一桌子真是破費了!”
對於季傾安把三皇兄的稱呼換成了華清王殿下,陸修華沒有一點兒反應,他反而心裡頭還有些喜悅。
“說什麼破不破費,這一桌子菜值什麼錢?”陸修華有錢,單單是身為皇子,這名下就有不少鋪子,更何況這些年陸修華又有了自己的封地,整個人在北界也是混的風生水起,著桌子菜完全就不是什麼問題。
不過對於季傾安這樣言語,陸修華心裡頭還是很滿意,從季傾安這番話裡頭可以看出,季傾安最近日子過得不好,不然雲清王府定也是山珍海味伺候著,怎麼可能會讓一介王妃如此放在眼裡?
陸修華主動為季傾安開始佈菜,一邊夾還在一邊給季傾安解釋,這些都是什麼菜,每次介紹完,陸修華都會加上一句:“季姑娘吃了對身體好。”
站在旁邊伺候著的陳雙雙和黃小元緊促著眉頭,感覺這個華清王太不避嫌了,不過她們知曉季傾安向來是一個心裡頭有算計的,因此也就壓了下去。
季傾安一臉羞澀的應著,實際上心裡頭也在猜想著這陸修華是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於是乎,季傾安尼瑪表現出來誠惶誠恐:“民女惶恐,華清王殿下乃千金之軀,怎麼能為民女佈菜?”
陸修華頓時一笑,手上的動作倒是絲毫沒有停下來,儼然有愈演愈烈之勢:“季姑娘說的什麼話?你不是還對著鎮守說,你是本王的王妃麼?如今怎麼這麼怯弱了?”
陸修華這一番話說出口,季傾安頓時就放下了碗筷,站起了身來,一把跪在陸修華身前,陳雙雙黃小元瞧著也是沒含糊,一同跪了下去。
季傾安還在不斷的認錯:“民女事出有因,不過的確假借了華清王殿下的名頭,還請華清王殿下懲罰,民女無話可說,只求殿下能夠放過我這兩個侍從,她們是無辜的。”
陳雙雙聞言,就知曉季傾安要開始唱戲了,因此她連忙就開始哭喊著:“小姐不要拋棄奴婢,殿下,求求你不要怪罪小姐,小姐她心地善良,她只不過是想救下那丫頭,這才犯了如此罪過,殿下要懲罰,就懲罰奴婢吧!”
黃小元也開始請求著:“殿下懲罰奴才吧,不要怪罪小姐!”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向來就沒有想要拿你們頂嘴的意思,事情是我闖出來的,哪裡能讓你們承受?”季傾安板起了臉,隨後又敲響了陸修華,開始祈求著:“殿下不要怪罪我這兩個侍從,有什麼後果,我一人來承擔了便是!”
陸修華卻在這一聲聲求饒之中,站起身來,親自將季傾安扶了起來:“季姑娘這是在做什麼?本王怎麼能夠怪你?你也是一番好意,說起來,還是醉春樓的錯,本王這次叫你過來,其實是為了……”
“為了什麼?殿下不妨但說無妨!”季傾安順著陸修華的話語說著。
陸修華聽著季傾安開口,也不再含糊,就直接詢問著:“本王是想問你,若是讓你成為真正的華清王妃,你可情願?”
這話讓在場的所有下人都瞪大了眼眸,不置信的瞧向了陸修華,季傾安也是,滿臉都是疑惑,她愣愣的開口:
“殿下這是在揶揄民女吧?”
“怎麼會呢?”陸修華認真的開口,將季傾安扶到座位上坐下,便開始深情款款地說著:“本王是真心喜歡你的,以往你是四皇弟的妻,本王無法惦記,也不能惦記,可是如今,你已經與四皇弟恩斷義絕了,自然是可以再成為本王的王妃的!”
對於陸修華的這一茬,季傾安著實是沒有想到,她與陸修華說起來這次也是第一回見面,陸修華說這些,太過於虛偽了些。
“民女如今不過只是殘花敗柳,配不上殿下,更何況……”季傾安吸了吸鼻子,似乎也是有些無奈:“雲清王殿下並沒有同意和民女和離,民女永遠都是雲清王殿下名義上的妻子,何德何能能夠得到殿下的看重?”
對於季傾安沒有與陸清澤和離這件事兒,陸修華是真的不知道的,如今聽到季傾安所言,他愣了一下子,但是很快也就恢復了。
“無妨無妨,本王在等等就是!”
季傾安微微蹙眉,她對於陸修華心裡頭只有厭惡,聽了他的話語,更是好感直線下降,她都恨不得直接說一句,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成嗎?
但是不成,為了把戲演下去,為了這背後的原因,她都要忍著。
既然那一番話無法讓陸修華打消心思,她換一番話便是了:“殿下的心意,民女很是感激,但是民女心裡頭如今已經放不下了任何人了,雖說那人,如今成了可望不可的人,但是,民女還是放不下……”
說完,季傾安嘆了口氣,自古以來,情之一字,最為難解。